“你今日,这是怎的了?可是心情不好?”在容市隐近旁位置坐下,先发制人。
“陆公子,这话是合该是我问你吧。我何时邀陈娇玉了?”那人却并不买账,反而凑近陆梵安,逼迫对方盯着他的眼睛。
方才没有留意,此时容市隐将脸凑到了跟前,他才发现,那人喝了不少的酒。带着酒味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将他也要熏醉一般。
陆梵安不自在的退开了些,道:“我这不是想着给你牵条红线,促一桩姻缘,成一件好事嘛。”
“好事?”陆梵安退一步,容市隐便进两步。
“婚姻之事,乃人生大喜,自然是好事。”陆梵安被逼的身子微微后仰。
“看来当真是好事。陆公子费心了。”容市隐就着那个姿势,话里的内容说的和善,可说话的语气却让人心惊胆战。
“都是朋友,应该的,应该的。”陆梵安笑着打哈哈。
那人与他贴的太近,鼻息间的热气烫的他脸红。
陆梵安正在天马行空的想象,容市隐却突然坐直了身子。他拿起旁边的酒壶饮了一口,低低的笑了:“是啊,是朋友。”
漆黑的夜里,陆梵安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却莫名的觉得那人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些难言的落寞与哀伤。
不待他开口,容市隐又低低道:“可是,只能是朋友吗?”
陆梵安似乎是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容市隐却并不回答他,突然站了起来,像是赌气一般,看也不看陆梵安一眼,只留下一句:“我要去睡了。”
便动作干净利落的跳了下去。
等陆梵安反应过来,容市隐早已不见了踪迹。
漆黑的夜里,凉风习习,陆家公子一脸茫然的在屋脊上被风吹的凌乱。
“容市隐,你混蛋。”
一声低低的咒骂消失在絮南驿站的上空,却无人回答他,只远处传来打更人沉沉的啰音,像也在嘲笑他一般。
……
陆梵安在屋顶吹了一夜冷风,脑袋都吹懵了。直至第二日将明未明时,早起洒扫的仆从看见他后,才搬来梯子将人救了下来。
“容市隐,你给我起来。”陆梵安气势汹汹的冲到容市隐屋子,掀开被子,就将人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小爷在屋顶上冻了一夜,你倒是睡的香甜,我……”
容市隐因着宿醉,此时也不甚清醒。但由着陆梵安一闹,也记起了昨日夜里,自己仗着醉酒,玩心大起,将人晾在了屋顶上。
心里有些自责,却也只是凭着本能,将站在床边吵吵嚷嚷的人一把拉进了被窝里,语调不甚清晰道:“那这会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