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缯焰用马鞭抬起幻祭下颚。
幻祭的睫羽被汗水打湿,一簇一簇黏在了一起,显得十分可怜。
“怕就抱着孤。”缯焰缓缓道。
说完他便控制马继续朝着前面走去,速度则更快了一些。
缯焰身后的大臣们都没有跟来。
因为他们也腿软。
或者说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在这个木桥上都会腿软,只有缯焰并不惧怕这一不留神便会掉下万丈悬崖的危险。
原本缯焰是想去另一座山捕猎的。
这是他的习惯。
但看幻祭这么害怕,所以他便没有去另一座山峰,而是又让马回了木桥。
可他并不是要回去。
而是让马来来回回在这座悬崖木桥上走,等走到尽头再走回来。
幻祭的脸已经没有血色了。
他身体十分僵硬,仿若一具僵硬的尸体。
缯焰望着身前的幻祭,他把幻祭放在了马背上,然后手指往下继续揉捏了下幻祭的腰身,他对这个触感很喜欢。
幻祭没有动。
他只是颤抖的攥着缯焰手臂,其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缯焰的手又抚向了幻祭的脸。
幻祭还是没有动。
他都跟被定住了似的,无论缯焰做什么他都没有反抗一下。
因为桥上被一片灰蒙蒙的白雾所包围着,所以谁都看不清上面发生了什么。
“你叫什么?”缯焰嗓音沉沉道。
幻祭手指紧攥着。
此刻的幻祭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脑海里全是下方不见底的悬崖。
缯焰见幻祭不答,脸色微冷。
他骤然攥起了幻祭,紧接着幻祭身体便悬空在了木桥外,只要缯焰一松手幻祭便会顷刻掉下去。
此时的幻祭才是真的被吓到了。
“叫什么?”缯焰继续问。
“……幻,幻祭。”幻祭薄唇翕动,声音涩哑难听道。
其实幻祭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他只是本能顺着对方回答。
“…幻祭。”缯焰呢喃了下这个名字。接着他便又把幻祭提了回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
幻祭重新回到马背后便抱住了缯焰。
缯焰不太喜欢别人这般贴近自己,他淡淡道:“松开点。”
幻祭不太敢忤逆他。
听到这话后便本能松开了些,而是紧张攥住了身下的马。
马动了动脑袋,似乎有些不高兴。
缯焰感受到身前温度稍微凉了些后却皱了皱眉。他给了身下的马一鞭子,马骤然加快了速度往前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