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犯上的屈辱让幻祭不再顾忌其他。

可幻祭的动作没寒焰快——

就在幻祭本源神格力量凝结出的那刹那，寒焰那只桎梏着幻祭的手指往上动了动。看似动作很慢，其则几乎看不清寒焰的速度。

寒焰的手指淡淡抓住了幻祭的本源神格。

然后……

——用力一攥。

“啊——”幻祭惨叫出声。

如果说之前穿透神格不算是极重的伤势，那么此刻骤然碎裂的神格则让幻祭彻底重伤，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寒焰望着握着自己手臂痛苦蜷缩在地上的幻祭，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似乎是在欣赏。

“呜呜呜。”小幻冰吓得哭了出来。

神格在遭受到重创时会自动修复，所以哪怕寒焰捏碎了幻祭的神格，幻祭依旧能修复。

但前提是不能再次遭受重击。

幻祭的手指颤抖，脸色也十分苍白，很显然已经痛到了极致。

寒焰望着不自觉死死抓着自己手臂的幻祭， 表情冷淡。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仿佛那被攥的出血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幻祭也没发现不对。

一来是他现在已经痛到一切空白了。

二来是寒焰似乎很怕疼，以前稍微受点伤破个皮都会受不了，更别说如今了。

如果此时的幻祭抬头看就会发现寒焰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寒焰眼底深处似乎藏匿着巨兽。

让人心惊胆颤。

“呜……”

幻祭努力缓解着神格上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寒焰望着伏在自己手臂上的幻祭，忽然抬起手轻抚了下幻祭的发丝。

长发柔软，与寒焰想象中的冰冷截然不同。

完全不像是长发主人的性格。

寒焰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师尊。”

寒焰在幻祭耳畔低喃了一声。

这是寒焰在遇到幻祭后说的第二句话。

此时此刻的幻祭打了个冷颤，从剧痛中稍微清醒了过来。他勉强望向眼前的寒焰，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寒焰……

他，似乎不是以前的寒焰了。

“你……”

寒焰似乎知道幻祭想说什么似的。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幻祭，而是眯着眼望向幻祭头发上那么刺眼的金色。那是刚刚寒焰轻抚幻祭头发时留下的。

“竟然把师尊弄脏了。”

幻祭没明白这无厘头的一句话。

他只感觉到危险。

现在的寒焰就好像一个被关押了数亿年的黑暗神，浑身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尤其是此时的寒焰浑身上下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