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待了一个多月,就又有人闯了进来。
“道友如何称呼?”【栖寒枝】对这位或许能救他于十年禁闭的道友怀着期待,态度也随之亲和友善起来。
“谢云敛。”
【栖寒枝】听到这名字觉得有点耳熟,想了一会记起来了:“可是那位与锦云仙子有三世情缘的谢云敛?”
谢云敛:“?”
谢云敛:“并非。”
【栖寒枝】又道:“那可是仙宗论道会前后十日糟蹋了三百二十七位女修、一百五十三位男修芳心的月君谢云敛?”
“不是。”谢云敛顿了顿,纠正道:“若阁下所说的论道会是我知晓的那个,当日到场修士,除去各宗并未露面的前辈,合计三百弟子。”
【栖寒枝】“哦”一声,想了想,语气里带了些迟疑又问:“难道,道友是那个生于凡世大族,年少惨遭退婚,后来获得机缘入昆仑修炼,一鸣惊人,不计前嫌助前未婚妻家族逃过杀劫,却因此招惹了合欢宗女修……”
“也不是。”这漫长的故事说到此处,饶是涵养极佳的谢云敛也忍不住打断。
【栖寒枝】大概想不出别的了,语气怀疑的问:“敢问仙宗有几个谢云敛?”
“……”谢云敛平静道:“若我所知不错,只我一个。”
【栖寒枝】:“……”
饱读世面话本子的魔君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遭此不测,就像他没想到仙宗的人竟然无聊到只可着这么一个人编排——还没一个是真的!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还是谢云敛打破这段静默:“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魔君痛快道:“栖寒枝。”
栖寒枝,一位同样时常出现在话本子里的人物,奈何谢云敛于此道并无涉猎,只能干巴巴道:“久仰魔君大名。”
两人交谈到这,周遭忽而一阵波动,莹白的雾气代替了黑暗,两人在雾蒙蒙的亮色中看清彼此容貌。
栖寒枝记得那时他被持久的黑暗扰得心烦,乍然见到谢云敛,只觉仙宗的话本子虽然骗人,但“月君”这称呼实在恰到好处。
名唤云敛,模样气质却如云开见月,让向来喜好美人的魔君弯了弯唇。
也不知当时为何不曾心动。
此时在谢云敛视角来看自己,倒是平平无奇。
“喏,琴。”【栖寒枝】抬了抬下巴,谢云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莹白雾气中悬着一把琴。倒也难怪魔君不认识,那琴上不过一弦,能知道这是一把琴,大概全靠伏羲作琴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