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青放下茶杯站起身,眼疾手快抱住冲过来的曾绍明:“出什么事了?不是说了危险不叫你们进来。”
他被曾绍明带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点,然后踩了下曾绍明的脚。曾绍明吃痛,松开了他龇牙咧嘴地抱着脚跳。
梁文衣揉了揉眉心:“应该是我问星平涧里出什么事了?顾师兄他当真在修什么功法,怎么这么大动静?”
叶可青思虑片刻,还是有点不太敢告诉梁文衣真相:“你顾师兄他就是拿几件……小东西出来,没干什么坏事。”
就随随便便掏了几座山而已。
梁文衣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我知道了。师兄你们先聊,我还是要先去找他一下。”
只要是有关于顾笙凉的行事,旁人的话都是不能听的,非得要自己去看才能确定。
叶可青抱着胳膊看着还没缓过痛劲儿的曾绍明,没有反对:“好,我待会儿就来找你们。”
等梁文衣走了半晌,曾绍明才缓过神,兴奋地围着叶可青转了好几圈:“师父,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我记着我没踩你那么重,你怎么跳那么长时间?”
“我开心!”
“那你继续开心地跳着吧。”叶可青把他按着坐下:“我过的好的不能再好了,谁都欺负不了我,不知道你哪儿能一天天操这么多心。”
他蹲下身子看了眼曾绍明的脚,确定没什么问题才问:“你呢?”
曾绍明一张嘴,就从每天睁眼吃什么开始给叶可青讲起。
叶可青一字不落地听完了,问他:“你怎么每天吃四顿?”
顾笙凉山还没完全轰开,梁文衣就到了,像看个什么很神奇的东西一样看着他。
她没忍住开了口:“你在干什么?”
顾笙凉皱起眉头:“挖刀。操,我埋那么深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
星平涧是个大而又不太热闹的地方,到处都是绵延陡峭的山,高矮胖瘦的都有。而且星平涧之所以比明镜其他的地方要冷清,只因为山石很硬,极其难垦出地来盖屋。顾笙凉当初埋的时候挑了座最高最陡的山,埋在了最深的地方,埋的时候还挺得意的。
挖的时候实在要命。
梁文衣沉默了一瞬,然后面无表情地复述了一遍顾笙凉当年说的话:“这刀,你看看多他妈野。它敢折腾我我就折腾死它,在这儿压个十年,它不服也得服。。”
顾笙凉气笑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的表演鼓掌?”
一掌轰凭个山他倒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叶可青还在明镜,到时候尘烟缭绕的,他得有好几日一尺之内看不清叶可青的脸,而且他们住的地会被塌下来的山正正地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