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
他比以往能忍了太多,也比以往更讨厌花未红。顾笙凉不会杀了花未红,但在想着法子用他身边的人毁了他。
顾笙凉支起一条长腿,沉默地坐在石凳上,听到梁文衣进来的动静又抬眼看着她。
“就知道你在这儿。”梁文衣叹了口气,盘腿坐在了地上:“顾师兄,你又不开心。”
“你来找我干什么?去把人好好地给我看着。”顾笙凉看向洞口,眼瞳异常深邃:“万一他走了怎么办?你能保证给我把人捆回来?”
梁文衣没回答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只轻叹口气:“我很担心你,担心会出什么事。”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顾笙凉拧紧眉头,离她远了些:“梁文衣我们不可能,你趁早死心。”
梁文衣也很嫌弃,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她别扭地搓了下手臂,直白地告诉顾笙凉:“就你这样的追法,追到叶师兄成功的机会还不如我大。”
顾笙凉轻描淡写地扫她一眼,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那倒还不至于。”
梁文衣站起身,终于憋出一句话。
“你和我叶师兄也是这样说话的?”
“怎么可能?那怎么能和你一样?”顾笙凉认真地想了想,又道:“我对他的态度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梁文衣一点不信:“怎么个好法?”
“我对你说不出来。”
梁文衣闭上了嘴,一点都不想再说一个字。
当天顾笙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整个明镜宣布自己要练个大的功法,非常容易走火入魔不许旁人打扰,然后光明正大地把星平涧的所有的弟子都赶到了别的地方去。
星平涧的弟子现在对什么顾笙凉的要求都见怪不怪了,撤得非常迅速。虽然顾笙凉并未下令刻意隐瞒,但产生的动静非常小,以至于星平涧都快要搬空了,叶可青都还没什么察觉。
叶可青散步偶尔听到这个消息还着实有些惊讶,他思虑片刻翻进了梁文衣的房间。喝完了好几杯茶后,他才等到梁文衣推门进来。
“你顾师兄要修炼什么功法那么邪乎?”叶可青抬眼看着她,又招她坐下:“若是当真那样危险,你和小曾先离开星平涧。我看着他就行,当真打起架来也没有其他要担心的。”
梁文衣本想说顾笙凉根本就不修行什么功法,他喝杯茶都能修为上涨,她呆在明镜这么久也没见他认真修行过。顾笙凉只是担心你在星平涧行事不方便,反正轰人走和他以往作为比起来也算不得惊世骇俗。等人都离开后,你就可以用回以前的脸,想干什么干什么。
但话到嘴边却全然变了。
“是非常凶险的功法,顾师兄素来这样。”梁文衣皱起眉头,模样是十足的担忧:“他这两年修为一直未曾有长进,也实在着急了些。”
她下意识避开叶可青的眼睛,对叶可青撒谎这个事实让她异常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