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独无面上表情没半点波澜,看上去很平静:“也许是。”
顾笙凉扬起眉梢:“他除了每天送这些东西,还对你干过什么没?”
“写过信。”
顾笙凉伸出一只手,也没看他,直接说道:“给我。”
玉独无说:“烧了。”
“把下一封交给我。”
“好。”
当天晚上玉独无就带回了一封信给顾笙凉,已经被拆开,玉独无读过。
顾笙凉把信纸抽出,嗤笑一声:“他写的这么勤?”
“嗯,有时候一日三四封。”
顾笙凉愣了下,只读了头一句话就把信纸拿得远了些,牙酸得厉害。
他皱眉看玉独无一眼:“这不叫信,这叫情书。”
玉独无眼睫颤动了下,淡淡地应着:“知道了。”
顾笙凉慢慢地阖上眼眸,突然开口说了句:“真恶心。”
他说完这句话又皱了下眉。
玉独无没有说话,把信纸烧了。
候知微当天有点不太舒服,次日轮到叶可青替他执堂。当天夜里叶可青不能休息,明镜上下所有的脏污物件他都要连夜送到山下去,苏震武第二天会极其苛刻地检查。叶可青弯腰时却突然愣了下,集秽桶里的东西他算是相当熟悉。
他送的东西玉独无像是都没有用上。
结果第二天很晚顾笙凉都没等到叶可青送东西来,他起初还有点不敢相信,莫名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顾笙凉当然知道这东西不是给他送的,他就是觉得看叶可青讨好玉独无的模样颇为有趣。
他还挺喜欢看叶可青吃瘪的。
肖暮不清楚,玉独无也未曾和顾笙凉吐露过只言片语,但是顾笙凉就是知道了。
玉独无修的是无情道。
顾笙凉不痛快,在叶可青喜欢玉独无这件事上,他尤其不痛快。
叶可青一大早都没来,玉独无倒是没怎么注意,顾笙凉始终不太高兴。
顾笙凉翘了一早的课就去找候知微,揪着候知微的胳膊把他往安静的地方拉,给候知微吓得不轻。
他抬起胳膊把人压在墙上:“和你住一屋的人呢?”
“叶哥?”候知微有点畏惧顾笙凉,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他一早就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