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衣觉得这第一条路行不通,顾笙凉都不知道喜欢叶可青什么,找个差不多的也难了,“所以我觉得很神奇。”她叹了口气,又看着顾笙凉:“因为你之前对叶师兄都算不上好。”
“我要是有人教能成那样?”顾笙凉眉头一皱,不太服气:“况且我对他够好了。”
他启唇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现在也在学。”
“晚了。”梁文衣好像忘了找顾笙凉谈话的初衷,凉水直接往顾笙凉的心口泼:“这样下去,叶师兄下次回来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那我怎么办?他不喜欢我不该是他的事?”顾笙凉挑起眉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喜欢我吗?”
“或许你们不太适合。”梁文衣支支吾吾,磨蹭了半晌才说:“顾师兄,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喜欢别人。”
顾笙凉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毫不客气地用手指着她:“梁文衣你就别想惦记我。”
梁文衣气得直接开了智:“我今天就不该来找你。”
然后转身就走。
顾笙凉终于清静了。
他又觉得叶可青狠得实在过分。
他也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何必就要断得这么干净。
顾笙凉一连三天都没在明镜出现,梁文衣又被逼着来星平涧找,极其不容易地在地上找到了张早就被风吹掉了的纸,皱得有些狠,上面洋洋洒洒只三个大字。
我走了。
明镜乱翻了天,肖暮差人到处找,星平涧的各个弟子都忙了起来,没人拦花未红。
他随手捉住一个弟子问道:“你们在急什么?”
见着陌生的脸,那弟子下意识地抽出了剑就要往花未红脖子上架。花未红也没躲,从怀里摸出个储物囊,抖出了件明镜的道袍。
花未红再没被拦,但也没再往明镜里跨一步。
顾笙凉走了。
那片魂也是真的没了。
叶可青过了段有生以来最畅快的日子,他一身本领吃喝不愁,带着曾绍明天南地北地玩,什么地方都走一遍。
雪顶湖底漠中,叶可青偏爱险中求美,让曾绍明大开了眼。
“俗世快活。”叶可青手上编着个花环,眯起眼睛感叹:“我太适合这样的日子了。”
他把花环留给在桌上,赠给待会儿收房会看见的客栈老板娘,带着曾绍明往更险的地方走。曾绍明已经习惯了叶可青随时随地留下的小惊喜,客栈老板无意中说过她有个女儿,很喜欢花。
曾绍明跟在他后面,突然张口叫他:“师父!”
叶可青稍微放慢了些脚步,微微偏过头:“在。”
“师父。”曾绍明凑近了,有些好奇地问叶可青:“你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传说中的玉独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