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喻白洲的耳朵里听见响动声,随后有脚步声,迈步冲他走了过来。
喻白洲眼前依旧看不见东西,他不确定的低唤出声,“少主?”
“侯爷,他就是害死夫人的凶手。”
陌生的声音让喻白洲皱紧了眉头,“你是谁?”
北文康听见喻白洲的声音笑着走上前,“之前你被带进北川府的时候咱们还见过一面,这么快你就将我忘了?”
北文康口中提到的内容是喻白洲不清楚,喻白洲可以确认北文康见到的那个人不是他。
喻白洲皱紧了眉头,“杀害侯府夫人的不是我……”
北文康十分不想听见喻白洲的辩解,他怕之后喻白洲会搅扰了贵客兴致。遂拿了一张帕子堵住了喻白洲的嘴,又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整个过程喻白洲都在挣扎,却因手脚被禁锢而只能被迫接受。
北文康将视线从放弃挣扎的喻白洲身上移开,将腰中的鞭子恭敬的递到南明侯洛川的手上,“侯爷。”
南明侯低头将鞭子看了一眼,握在手中,“准备的倒是齐全。”
北文康笑眯眯的看向人,“知道侯爷想手刃凶手,但父亲还没下最终的判决,所以这人还要留着,只能委屈侯爷暂时先如此了。”
喻白洲听着耳边鞭子落地的声音,混身向后瑟缩了一番,手指紧紧的将铁链攥住来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紧张。
耳畔风声过,鞭子就狠狠的抽了下来。
衣衫破碎,红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
鼻息之间是熟悉的血腥味,喻白洲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过了时间,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低呵,“你们在做什么?”
鞭声戛然而止。
身上怕是已经鲜血淋漓,阵阵疼痛让喻白洲觉得自己像是在幻听。
是渊哥来了吗?
喻白洲挣扎了一番,呜咽声传入清渊的耳朵里。
北文康:“什么风把掌座给吹来了?”
清渊面色不愉,“我倒是不知北川府竟然滥用私刑。”
北文康笑了笑,“这可不是私刑。他是杀害侯府夫人的凶手,侯爷来找人出出气罢了,又没有要他性命。难不成掌座还想维护这个罪大恶极的凶手不成?”
一口一个凶手,让喻白洲在熟悉的人面前被批判的羞耻感油然而生,脸色越发的白。
他冲着清渊摇着头。
不是他,不是他,杀人的是恶灵!
清渊将视线从喻白洲的身上抽回,“本尊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北川府似乎还没下最终定论,你们动他,不是私刑又是什么!”
南明侯也不敢得罪这位,冲着清渊拱手,“掌座说的是,我们这就离开。”
清渊:“滚。”
听着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喻白洲长舒了一口气,混身上下像是被水捞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