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钰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环,明白过来后笑意渐深,“没想什么。”
“你胡说!你刚刚明明是对我起了杀心!”喻白洲冲到他面前,急红了眼,“呜呜呜我救了你,你转头就想害我!想咬断我脖子!”
“我没有,你看,你的魂印都没有发烫。”夙钰将人拉到跟前,指腹按在他发红的眼尾,轻笑出声,“我刚刚,不是想咬你,是想吻你。”
喻白洲看着他凑到脖子上的唇,红了一张脸,将他的头推开,“你无耻!流氓!你离我远点!”
喻白洲气呼呼的推开人,转身就朝着屋子里走。
夙钰直起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你走那么快,看得见吗?!”
喻白洲:“要你管!”
夙钰站在原地,轻笑了一声。
他将视线抽回再看向院墙外时,眸中的笑意不再,反而沁润着一股子的冷。
院墙外
鬼叔一把将偷窥的小六子拉了回来。
“叔……我看见了什么?他他他……竟然轻薄了我们家洲洲!”小六子气的脸都红了。
老鬼也没想到让喻白洲去帮自己迁坟,竟然会在乱葬岗内背错了鬼,背回来就算了还被坑的与人签了契。
活生生有种自己孩子被猪拱了的错觉。
老鬼想着刚刚看过来的森冷的眼神,眸子瞬间眯起。
他已在世百年之久,本不会畏惧寻常的鬼,可就是这么一个新鬼,却让他混身胆寒。
“稍安勿躁。”老鬼将手放在小六子的肩膀上,“这鬼缠上他两天,好在洲洲不傻,将金环给了他,这鬼就算图谋不轨,也杀不了洲洲。”
小六子急道:“那……万一是个色鬼……对洲洲图谋不轨。”
鬼叔一把捂住小六子的嘴,“乌鸦嘴。”
小六子拉开鬼叔的手,“我就怕再万一是觊觎洲洲身上阴气。叔!我们要想办法提醒洲洲。”
“这件事恐不简单,在我们没有查清楚之前,切勿打草惊蛇。”老鬼背着手看向天,“另外,耽误之急,其实是乱葬岗被放出来的另外一只鬼。”
“从昨夜起,红月当空,是有鬼化厉的征兆。若不除之招来祸端,引来白帝城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
喻白洲进了门,就体力不支的一头栽倒在了床上,等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身子还是虚的厉害。
老师父当年病逝之前将手环给他的时候曾告诫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将东西轻易送出去,因为一旦送出去,鬼会直接分走他身上半数的灵力。
本就不多的灵力,这下直接砍半,喻白洲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阴气已经开始外溢了。
叔以前说,新鬼都很难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