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刚刚被扔在一边的小金乌崽子还在“叽叽叽”的叫个不停,一脚踩空啪嗒一下子从床上掉下来,摔在地上。
温阮赶紧过去把它捡起来,又捧到封焱面前低着头小声道。
“ 金乌好吃,阮阮养大,给焱焱吃。”
他也不是不给封焱吃,只是现在小金乌还太小,所以温阮才想要养大再给他吃的。
“那就先把那只小乌龟给炖了。”封焱看那只脑袋四肢都缩进壳子里的乌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要。” 温阮苦着脸挡在封焱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那只小乌龟是他喜欢了很久才要来的他不舍得炖汤,但他看封焱很喜欢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很喜欢喝乌龟汤。
低着脑袋犹豫了好久,温阮最终还是觉得封焱比较重要,他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到床边抱起小罐子,然后一边哭着一边递到封焱面前交给他。
“给,焱焱……炖汤。”
罐子里的小乌龟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也探出脑袋,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封焱,封焱只是看着他面前哭的伤心的小傻子并没有伸手去接。
“算了,不炖了,但我不想再看到它。”
温阮一时停止了哭泣,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封焱,然后猛劲点头。
“送走,阮阮送回灵池。”说完他把小罐子往封焱的怀里一塞,自己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过了一会,抱过另一个罐子来里面是五只杏子大小的小乌龟还在四肢并用的爬着。
“阮阮还有,都不要了。”
封焱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只大的加五只小的,他最近睡的时间太长,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五只,若是养大怕是真能炖一大锅了。
因为封焱在落仙山没有身份,况且他一个妖王也不便露面,所以并没有出门,自己坐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温阮自己抱了六只乌龟送回灵池。
过了许久,温阮怀里抱着刚去厨房打了饭的食盒返回房间,封焱也刚刚收了结界,睁开眼睛,额头上还有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温阮把食盒放到桌子上,自己走到封焱身边拉开他的胳膊,缩进他怀里,脸上还有一点失落在他脖颈上蹭蹭小声道。
“阮阮的小乌龟没了。”
“嗯。” 封焱没有推开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道,“小金乌也不要了,想吃我给你找大的。”
金乌虽说是珍贵,但封严身为妖王,想要几只金乌还是不难的,之前他在浮梦城杀的妖里面便有成了精的金乌,只是削了脑袋落在了地上,封焱嫌脏便没让小傻子吃。
小乌龟都送走了温阮也没再犹豫点了点头答应着:“阮阮不要了,还给爹爹。”
*
因为前些时候沈渔年说时间太短也查不出来,所以楚赆只能更加努力,天天都把人折腾到半夜,甚至中途还又去要了一次药。
秦末被他弄得苦不堪言,几乎已经变成白天睡觉,晚上“受刑”了。
到最后秦末实在受不住了,双腿软的床都下的艰难,他晚上便自己躲到了隔壁房间里,倚着门任由楚赆在外面怎么哄都不开门,甚至楚赆用力一推门,他就在里面哭。
楚赆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发了半晚上的誓,说他不同意便不再乱来,这才好不容易把人哄出来抱回了房。
之后又过了半个月,楚赆就当真没再乱来,秦末也算是难得安生的过了些日子。
时间临近中午,楚赆做好了午膳端进房间放在桌子上,才慢慢的走近床边,掀开帘子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怕把人给饿着,楚赆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又凑过去了,把人吻到呼吸困难,睁开眼睛才放开。
睡着觉被吵醒秦末有一些不乐意地推了楚赆几下自己扯过被子半盖着脸颊,往床里面蹭了蹭不给楚赆碰。
楚赆心中被他这副模样软的心都要化了,低低的笑了一声,又凑上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不停的在秦末的额头上亲吻,就是不让他睡。
“楚赆,你烦死了,放开。”
秦末还想要挣扎,奈何楚赆抱着他不放手,他想缩进被子里都不行,只能摇着脑袋躲开他的吻。
楚赆看人真的有些生气了,只能把人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声的哄着。
“宝贝儿,外面太阳都已经升到脑袋顶上了,我们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早上就没吃,中午再不吃该饿坏了。”
秦末撅着嘴在楚赆怀里蹭了几下,撒娇般的哼唧着:“我困。”
“先吃饭,吃完饭我再抱你去院子里睡?”也没等秦末同意,楚赆从旁边架子上扯过他的衣服,掀开被子自己给秦末穿着。
大概是前阵子,他把人折腾的太狠了最近一段时间小狐狸每天都睡不醒,每次都是到中午他把人叫醒,吃完饭再抱着去院子里睡到一下午。
吓得楚赆现在都不敢碰他,晚上不小心蹭出了感觉,也只能自己忍下去或者想办法解决,绝对不敢再打扰小狐狸睡觉了。
他还去沈渔年那里问过,沈渔年只是说发情期刚过,确实是需要多休息的,但这休息的也太多了,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没有几个时辰。
秦末刚睡醒身上还有一些酥软也不动,只是慵懒地靠在楚赆的怀里,任由他给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抱到桌边,盛了一小碗刚炖好的鲫鱼汤,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着他。
秦末睁开眼看了看汤盅里的鱼汤,忽然就想起自己之前自己炖的那三条锦鲤,自己还一口都没有吃到,都过了那么久,他心中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点委屈。
当即汤也不喝了,撇开脑袋又埋到楚赆的颈窝里,自己小声的嘟囔。
“上次我炖的锦鲤,自己都没有喝到,还挨了罚。”
被楚赆压到床上欺负了那么久,那天秦末是真的疼了。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秦末的眼眶就不自觉的红了。
“啊?”楚赆愣了一瞬,事情都过了那么久,怎么忽然又被提起来了,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