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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睡梦中被打扰,温阮微微动了动,手臂无意识的环住封焱的脖颈,脑袋靠在他的胸口。

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温阮有些嫌弃的转了个脸,把脸颊埋在封焱胸口,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臭……走开。”就又睡了过去。

封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发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闪身出屋后又回到三楼的房间。

他变回狼崽子之前,把小鼎炉放回了被子里,又把身上的衣服藏了起来,自己变成一条小狼崽子,也钻进被子里。

楚赆本就已经是醉意朦胧了,沈渔年又不似封焱那般的冷静节制。

两个人碰到一起,倒是难得有几分臭味相投,一杯一杯的喝着,两个人都喝的起劲。

沈渔年端上来的满满一托盘酒,被两个人全都喝光了,然后倒头便睡到了桌子上。

*

一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楚赆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些懵懵的望了一眼房间里的装饰,他才猛地记起昨晚的事。

他竟然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整夜,封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桌子对面的沈渔年还在趴着睡。

楚赆锤了锤宿醉后有些疼的脑袋,踉跄着站起来,推开门快步的往楼下走。

他一晚上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小狐狸怎么样了,昨晚他没在,哭了没有。

回到房间,推开门,屋里一片安静,楚赆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并没有自己想见的那个身影,有些惊讶,当掀开被子看到里面乖顺躺着的小狐狸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用指尖引出一丝灵力点在小狐狸的额头上,床上红色毛发的小狐狸慢慢的变化成人形,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还泛着一抹淡粉色。

楚赆探手在小狐狸身上摸了一下,烫的厉害,他心中一慌,又立刻跑出去,去三楼找沈渔年。

昨天他煮好粥让阮阮看着之后就带着封焱去了沈渔年房间喝酒,结果醉倒一夜未归,没想到小狐狸自己在房间里发了一晚上的热。

又一次回到沈渔年的房间,沈渔年刚刚睡醒,抬起头来,就被冲进来的楚赆一把拉起来,拖着往外走。

“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斯文点。”沈渔年一路抱怨着,被拖到秦末的床边。

“他还在烧着,你快给他看看这是怎么了?”楚赆心中慌乱,也顾不得什么斯文礼数了,他这会只是着急烧了一夜的小狐狸。

“还在烧?”沈渔年也有些意外,把床上的小狐狸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眉头皱的紧紧的,“你这小狐狸精,身体底子就没养好,最近又累,连着两次被你给折腾病了,这才高烧不退。”

沈渔年皱眉想了一会,这小狐狸本就年岁不大,身子娇嫩,已经烧了一天两夜了,还是要快速退烧才好啊。

他拿出自己的银针,坐在床边在烛心上灼烤了一会,然后把针慢慢的刺进秦末发顶的穴位。

银针刺入的时候,秦末闭着眼睛,还是感受到了疼痛,眉头皱紧,动了动脑袋,楚赆凑上去握住他的手,扶住他的脑袋不准他乱动。

又在身上下了几针,把几个穴位都刺进去之后,沈渔年又拿了一个白瓷的小碗放在凳子上,握着秦末的手腕拿过去,又从怀里摸出了刀。

“你要干嘛?”楚赆看着那刀刃马上就要落在,小狐狸洁白的胳膊上,立刻一把拦住。

“放血散热啊。”沈渔年拍来楚赆的手,“ 再不给他退烧,就要烧成傻子了,倒时候跟小阮阮一样。”

楚赆一时无语,只能放手,但还是心疼的看着沈渔年在小狐狸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嫣红的鲜着瞬时间从伤口里流出来,顺着洁白玉臂往下,滴落在白瓷的碗里。

“阮阮来了。”刚刚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温阮从门口探出脑袋,却一眼看到房间里,秦末胳膊上的血。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温阮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抱着怀里的狼崽子,猛地冲过来,去夺沈渔年的刀。

“阮阮,这是在治病,末末还在生病。”楚赆把捣乱的温阮拦住。

温阮用力的挣扎,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向着床上扑去,最近念叨着:“你们欺负末末,你们伤了末末,呜呜~末末。”

床上的秦末似乎被声音吵到,紧紧的皱起眉头,动了动,沈渔年又立刻拉住他的胳膊不准他动。

楚赆着急秦末,这会也没有心思安抚温阮,直接一掌劈晕,然后把他怀里的小狼崽子往地上一扔。

狼崽子落地,迅速的跑到屏风后面,再出来已经是穿戴整齐了。

楚赆把怀里晕倒的温阮递过去:“把他带回去,看好了,别让他下来乱跑。”

封焱把人揽进怀里打横抱起,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带着温阮回了房。

沈渔年一直给秦末放了小半碗血才停下,给他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又把他身上的银针取下来。

“烧应该很快就会退,晚些等他醒了给他吃点东西再吃药。”沈渔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道,“他失了血,醒来多给他补补,身子虚弱一阵子就好了。”

楚赆点点头,都应下,记在心里。

沈渔年走了之后,他又坐在床边,用之手轻轻的摩挲着,小狐狸包裹着纱布的胳膊,满目的心疼。

要不是他,秦末就不会这般虚弱的躺在这里。

楚赆到门口叫了店小二,吩咐了几句后就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

一直到了晌午,秦末身上的温度降下去,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末末,你醒了。”楚赆小心的凑上去。

床上的人因为失血,脸色苍白的厉害,唇上也没有血色,憔悴的他都不敢去触碰,怕把人给伤了。

“楚赆。”秦末身子难受眼眶也染上了一抹红,他抬了抬身子,凑近楚赆怀里,抓住他的衣服,声音低低的带着一抹鼻音,“你去哪了,我昨天睡醒你不在,昨夜你也不在。”

楚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昨晚喝多了,睡在楼上。

“你喝酒了?”秦末吻到他衣服上浓重的酒味愣住,“你不见我是去喝酒了?喝醉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