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傅听到樊天说的话,瞬间想到他不是被樊天带到海岛的院子吗?怎么会在这里?他仔细环视了一下四周,和地下森林中的石屋很像,但不一样。所以说,他可能还在海岛上。
那么樊天带他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樊天说败了,是不是永州已经攻岛上岸了?
他想动一动,却发现他现在和刚来到海岛上一样,整个身体一点也不能动,喉咙也特别难受,想说话说不出来。
樊天见陶傅不说话,也不在意道:“我现在受伤了,可能快要死了。”随后又自嘲道:“话说你献给永州王的新兵器可真厉害。以前就觉得你很厉害,人好,想做什么肯定可以做好。没想到你在没从军的时候已经会那么多战事计谋,懂得制造出那么厉害的兵器。想来要是从军,肯定比我从军十几二十年还是个城门吏要强的多。”
陶傅知道樊天口中说的战事计谋和兵器制作都不是他,是袁柳臻,不过,他没反驳,反驳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还可能让袁柳臻深陷危险的境地。
“本来还想着等破了永州,成为东洲王后就和你生活在这海岛上。我喜欢海,你喜欢地下森林,我便在这海岛上建造了这处院子。不过,很可惜,现在这个心愿恐怕不能达成了。”樊天苦笑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捂着受伤的腹部,一手拿着染满鲜血的剑走到陶傅跟前,认真看着陶傅说:“快要没时间了,你看我腹部一直不断在流血。”
樊天把捂住的伤口给陶傅看,陶傅能看到樊天腰部一个漆黑的洞口,那洞口不断涌出血来,几乎将樊天的战袍染满。他知道那射穿樊天身上铠甲的兵器是什么。他和铸造师造出来枪的时候就知道这种兵器杀伤力有多大。
“既然不能以显贵的身份和你成亲,那我们便做泉下夫妻可好?”
樊天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陶傅知道情况不妙,可他不能动,一点办法也没有。
樊天提起被鲜血浸染,鲜血已经干涸的剑凑到陶傅眼前,笑道:“阿傅,你还记得这把剑吗?”
陶傅瞪大眼睛看着樊天凑到他眼前的这把剑,他怎么会不记得这把剑。这把剑他小时候经常练,经常拿在手上,因为喜欢,总是不离手,仿佛这样就可以让战死沙场的阿爹能靠近他一些。
只是这把伴随了他好几年的剑,因为阿娘重病,无银钱买药,他当掉了。
后来,也一直在寻找,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这把剑。
没想到这把剑会在樊天这里。
樊天看到陶傅瞪大双眼看着这把剑,他笑了,“这把剑在你拿到当铺当了后,我就把这把剑赎了回来,然后一直随身携带到现在,现在这把剑也该还给你了。不过,在还给你之前,你陪我一起死好不好?我时间不多了。”
樊天惨然一笑,“要是你不答应我,我就要刺下去了哦。”
樊天刚说完,不等陶傅说什么,仿佛怕听到陶傅的回答一般,直接挥动手中的剑,就要一剑刺向陶傅脖颈。
只是在那把剑还未刺下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直接击穿了樊天握着那把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