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傅把背着袁柳臻东西的包袱放下,又把两条腊肉中的一条拿出来提在手上,对袁柳臻说:“我要把这条腊肉给蛮大叔送过去,先告辞了。”
“不再坐坐喝些水?”袁柳臻挽留道。
“不了。”陶傅回答:“我先走了。”
“好”袁柳臻应了一声,看着陶傅离开,不禁有些遗憾,陶傅看起来挺忙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等晚上得空了他去问一下蛮大叔好了。
下山路上,他就一直在回味野兔肉汤、烙饼、炸竹虫的味道,陶傅做饭那么好吃,要是有条件,能够每日吃到他做的饭该多好!
袁柳臻畅想一番就把那一大块有他两巴掌大的腊肉挂在房间中的铁钩上,把笔墨纸砚铺开,准备熟悉原身对于书法作画的功底。快一个月没动笔,他这两日必须得好好练习才行。
他刚把纸铺开,把墨研好,跟他一起上山的阿斑就飞了回来。
和陶傅吃饭之前,他还在想阿斑去什么地方了,平时吃饭这么积极今日怎么没过来,直到他看到阿斑带血的鸟喙,就知道阿斑在外面吃了不少东西。
他来这里快一个月,阿斑每天外出都要大半天时间,对这里已经比较熟悉,因此,阿斑有时候一整天或者好几天不见踪影,他也不会担心。
阿斑跟原身生活好几年,比一般鸟类聪明,自保能力不错,有时候还可以帮忙送信,是袁柳旬从别人那里花大价钱买来送原身的,原身很喜爱一直带着身旁。现在的他也很喜欢阿斑。只是阿斑来到这里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和他形影不离了。
毫不意外,阿斑进来后,一爪子伸进刚研好的墨水中,又跳到他铺好的纸张上,瞬间留了几个爪印,他一把抓住阿斑,去院子中打了一些井水,给阿斑把爪子清洗干净,又顺便给阿斑洗了个澡,阿斑不断挣扎,好像被强迫一般发出“真真……真真……”的声音,弄得他有些无语。
给阿斑洗好羽毛和爪子,他拖着崴伤的右脚回到房间给阿斑切了一块腊肉,切碎了喂给阿斑吃,他自己也切了一块腊肉,塞进口中,味道果然很不错。
喂饱阿斑,他继续练习写字画画,开始的时候有原身的记忆和绘画书法功底,他还不能发挥的很好,随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倒是写得还算有模有样。
*
另一边,陶傅带着腊肉去找蛮大叔的时候,蛮大叔正在和小蛮处理谷子,蛮大叔见陶傅带着腊肉进来,赶紧出门上前迎接。
许久不见陶傅,蛮大叔先是问候一番,邀请陶傅进屋坐着,给陶傅倒水喝。
陶傅边喝水边说最近一段时间的近况,蛮大叔听后有些怜惜道:“知道你这边银两紧缺,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之前都跟你说过很多次,我这边还有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