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玉岁闻言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然后用银签子拨弄着面前的烛火道:“还挺快的。”
只见游玉岁对崔宴道:“你明早便对那些人,孤夜里惊悸而醒,梦见恶鬼追逐,惶恐不安,需要神佛庇佑,请诸位与孤前往金云寺上香。”
游玉岁又将自己前往金云寺上香的理由改了改,让理由更加充分,让人拒绝不得。
“就麻烦崔太医陪孤演这一场戏了。”游玉岁开口说道。
“我陪殿下演的戏还少吗?”崔宴微笑,只怕消息漏出去,最担心的是蹲在山里等候命令的霍西陵。
闻言,游玉岁不由轻笑。
此刻,李县令已经洗了一个澡换好了衣服,他走出来的时候家中的管事还在审问下人。
这些下人中没有人承认自己偷了李县令的东西,管事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结果来。
“老爷,你看……”管事看着走出房间的李县令欲言又止地说道。
李县令眉头一皱对管事直接说道:“不用查了,我出去一趟。”
此时,李县令便直接往关押着“谢檀”的院子里走去。
被李县令当谢檀关着的游玉扇并没有尝试着逃跑,一来是因为他身上有伤,不方便逃跑,二来是因为他相信李家的部下很快就能找到他。
就在游玉扇准备在这里混几天的时候,李县令忽然推开了他房间的大门。
“谢少卿果然是好手段啊,一招假意投诚放低了我的警惕心,今日便将账本也偷了出去!”李县令看着躺在床上的游玉扇冷笑着开口说道。
说完,李县令便走到了摆放着笔墨的书桌前,只见上面的纸空白一片,他让游玉扇写的奏书一字未写。
“看来谢少卿早就猜到了今日,不然我让你写给朝廷的奏书也不会一字不写。”李县令身心阴冷无比,仿佛某种蛇类。
游玉扇也很无奈,和兄弟们进学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全扑在了学武上,字差不多认识就行了,至于什么公文,全部都是幕僚帮着他写,何须他亲自动笔。
他没有写李县令交代写的奏书,实在是他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没写过的东西要他怎么写。
“哼,谢少卿你根本存心在捉弄我,从没想过与我等合作!”李县令走到游玉扇身边阴森森地说道。
游玉扇整个人头皮发麻,直接快速反问道:“若是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出你的账本,那我为何不走,非在这儿等着你来。”
李县令注视着游玉扇,仿佛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只见游玉扇开口道:“父……陛下身边有一批暗卫,会不会是这批暗卫也跟着来了,你身边的泄露了口风,账本这才被偷了去。”
“不可能,没人知道我藏账本的地方,也根本没人会想到我将账本藏在那个地方。”此时,李县令心里已经有几分信了游玉扇的话。
谢檀和太子是表兄弟,到时候太子登基,谢檀获得的殊荣和权力远比办成一桩贪污案大,李县令认为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会选择和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