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贤妃轻轻抿了一口底下人送来美容养颜的玫瑰露茶后开口笑着说道:“二十年过去了,皇贵妃真是一点未变,不愧是乡野村妇教养出来的丫头,见识短浅,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一样。”
只是这般蠢货偏偏和她斗了一个旗鼓相当,若是没有她那丞相爹,没有陛下的偏心,只怕早就和先皇后一样去了地府。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觉得自己能够比得上先皇后的。”贤妃淡淡地说道,“她对苏盈盈说的这番话倒是将人推向我们了。”
“去将我妆奁打开,挑挑有什么女孩子喜欢的,送给吴王妃,全当做是安慰了。”贤妃吩咐道。
“是。”前来报信的宫人立马应下,在给苏盈盈送糕点的时候顺带送了一件珍贵漂亮的首饰。
苏盈盈一看见这首饰便知道贤妃已经全部知道了,只能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将首饰默默收下。
在御花园坐了一会儿后,苏盈盈便对身边的小月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皇子成年开府后便不能再继续留在宫中,每次进宫后也不能多待,苏盈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回了蒹葭宫等着和吴王游玉扇一同向贤妃辞行。
“好孩子,以后你多进宫陪陪我,扇儿若是对你不好,我便替你教训他。”贤妃拉着苏盈盈的手道。
只见苏盈盈害羞地低下了头道:“母妃放心,殿下他对我很好。”
贤妃微笑:“这便好。”
苏盈盈低头不语,旁人只觉得她是害羞了,但她不是蠢人,她在拿到石头上的信后便对整件事情有了猜想。如果春日宴之事另有真相,那么毁她名誉的最有可能是三皇子的人。
只不过她没有证据,她爷爷也没有替她找到证据,而陛下和大理寺摆出的证据都是大皇子所为。真正的证据在那封信主人的手里,她想要证据和公正就必须去见信上的那个小叫花子。
现在,苏盈盈看着当初想要谋害自己的人对着自己温柔可亲做足了温柔慈和的样子,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等从皇宫出来后,苏盈盈和游玉扇一同坐上了马车,她看着一旁自己的新婚丈夫开口道:“后日回门,殿下可要陪我一起去?”
成亲三日后,新娘回门,新郎是必须陪着一起的,否则就是不看重新娘及新娘的家人。
以前的游玉扇特别厌恶这种应酬,现在被贤妃叮嘱后自然不会拒绝苏盈盈,他只道:“这是自然。”
苏盈盈闻言笑着道:“我在家中可会做莲花酥了,殿下和我回去,我便做给殿下吃。”
事实上,苏盈盈根本不会做什么莲花酥,她连厨房都没有进过,她这样说只不过是不让自己后天突然消失得太过突兀。
“好。”游玉扇瞧她模样乖巧自然乐得与她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相比苏盈盈此处虚假的幸福,李夕月那里便是惨烈的现实。
在离开皇宫之后,李夕月便被游玉衣软禁了起来,将她关在一处偏僻的院落,派了一群强壮的婆子看守,对外便宣称燕王妃病了。
李夕月见此惊怒不已,不断拍击着门板,让游玉衣放她出去。
“你们放我出去,我祖父是廷尉,我是太后的侄孙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这些话,李夕月说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却是门外婆子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