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西陵抬起头来,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他看着崔宴道:“那我就去替殿下抢过来。”
为了让殿下长命百岁,他什么都可以做,既然突厥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他便为太子殿下剑指突厥。
崔宴闻言笑了起来,突厥有没有这玩意儿他不知道,但是突厥连年骚扰大景边境,陛下对突厥也不满很久,想必过不了几年,陛下可能便会对突厥用兵。
他才不是在骗少年人,他这是在激励少年人建功立业。
“如此再好不过。”崔宴笑着说道。
话音落下,安海公公便带着大量补品和太医院的院判走了进来。
福宝公公见此连忙迎了上去,他问道:“安公公怎么来了?可是陛下有旨?”
安海闻言指了指身边的太医院院判道:“陛下听闻太子回东宫后便生病了,特意派院判前来为太子诊脉。”
其实是陛下怀疑太子是不是在装病特意派人来摸太子的底。
福宝闻言高兴道:“太子殿下刚刚醒了,院判大人,请。”
说完,福宝便将二人带进了内室。
此刻游玉岁已经在宫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太医院的院判看着游玉岁这幅模样忍不住皱眉,他感觉太子的气色比自己上一次来诊脉时还差。
“请殿下将手腕伸出。”太医院院判开口说道。
只见一只纤细的手腕显露在太医院院判眼前,然后他便听见床上的太子殿下咳嗽着道:“劳院判费心了。”
下一刻,院判的后搭在游玉岁的手腕上,只见脉象虚浮无力,宛如游丝,又见游玉岁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在经过望闻问切后,院判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出病因。
最后,太医院院判只能把还留在太子宫中没有走的崔宴叫来。
“崔太医,太子这次生病的诱因你可探出来了?”太医院的院判虚心问道。
即便他已经六十岁了,学医几十载,早就成了院判,可是在崔宴面前依旧是不能比,崔宴的天赋实在是太惊人了。
知道游玉岁完全就是在装病的崔宴:……这要他怎么解释?
而一旁的游玉岁又开始轻声咳嗽了起来,崔宴便开口道:“太子殿下本身身体孱弱,咋闻可以上朝听政心绪难免不会激动,因此伤了心脉,这才大病一场。”
一旁的安海公公和太医院院判听得一愣一愣的,而崔宴却是神情严肃十分可信的模样。
坐在床上用咳嗽来遮住自己憋不住的笑声的游玉岁真的想说,崔宴,人才啊,你不应该在太医院,而应该在鸿胪寺搞外交,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没谁了。
崔宴说的太子病因有毛病吗?没毛病。
太子就是在听闻自己可以上朝听政的消息后病了的,的确是心情太过激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