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林思及此不禁反省自身,近来他日日出去谈生意,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大有长进,说话做事做得已经很周全了,可是和这些前辈一比,还是不足啊,他思量的还是不够深远啊。
“哎呀!不是这样的!”李博衍从旁边炸开的一句怒吼,把叶疏林给拉了回来,接着就是小闺女哇哇的哭声。
李博衍看见自己闺女哭了,很不怕死的一巴掌拍在葫芦拿着尿布的手上,恶狠狠的说:“你看你!小不惜哭了吧!”
不惜是小闺女的名字,取自李白的《少年行》,赤心用尽为知己,黄金不惜栽桃李,名字是叶疏林取的,跟着叶疏林姓,叶不惜。
本来叶疏林是想让叶莽给小不惜取名字的,按照他们叶家的传统,小辈的名字应该由家中的长者来取,还要根据族谱来取字,可是叶莽死活不认小不惜是自己的孙女,只能作罢。
说是让元满来取,元满说自己命薄,还是算了,至于李博衍——叶疏林还是自己来好了,所以最后定下了这个名字。
葫芦冷眼看着李博衍,手一抬,一块有着温热液体,湿漉漉的布料就罩在了李博衍脸上,李博衍一把扯下小不惜的尿片瞪着葫芦,葫芦白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执着的要给孩子换尿片。
李博衍打不过她,也拦不住她,急了,哭丧着脸嚷道:“师父!你不管管吗?你徒孙要被她玩死了!”叶疏林走过来,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小不惜,在看看认真专注的葫芦,也只能求救的看着元满。
元满往他们这边打量了一眼,蹙着眉说:“嗯——我也拦不住啊,你是知道的,葫芦多倔啊,要做的事,谁拦得住啊,我看也伤不了,要不——就让她换一下?”听起来是在商量,但是他们有的选吗?
李博衍和叶疏林只能着急地站在一边看着葫芦换,两人想上手指导一下,手刚伸出去就被葫芦一眼瞪了回来,两人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了,没办法,元满说的对,葫芦确实倔。
想做的事情不论做不做得到,都一定要做好,还像个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有好奇心,元满说,这是因为在鬼楼呆久了,后来没了约束,自然对什么都好奇。
这番说辞,叶疏林曾怀疑过,因为神情却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睛里像是永远装着一把的刀子,还是稍有不慎就会划破你的脖子的那种,就像上次,葫芦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只小野猫,抱回来养,一副冷漠肃杀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顺着猫毛,叶疏林真怕下一刻葫芦就把它的脖子掐断,你看那只猫,都快都成抖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