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该怎么做,安家也是清楚的,毕竟和六爷合作这么多年了,这点小忙,也是要帮的,动手的时候,也没手下留情,也没下死手,看着差不多了,就用药吊一吊。
那个女人是被迷晕送过来的,六爷一直在房间里等她醒了,她醒过来的时候,中原话听不懂的话嚷过一阵,听语气应该是在和六爷吵架,密室里人多声杂,说的什么都没太听清,再后来,六爷就给女人喂了哑药,来一次喂一次。
一直相安无事这么久,安则也一直没在意,直到这次,是个侯爷来找人了,这可就不对了,六爷不仁,就不能怪他们不义了。
“那个女人醒了吗?”悬赏令刚一贴出来,安则看到就觉得不对了,去看了那个女人,可惜,被折磨得昏死过去,正拿药养着。
安则想着先看看情况,别搞错了,到时候和六爷这边找不自在,派了几波人去客来客栈套话,这几人也聪明,一个人一套说辞,天天换,也亏得客来客栈店小二机灵,看见了异常就来通风报信,今天可算是得了准信,他们手里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
现在就等那个女人醒过来来问话了,他倒想知道,六爷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安以洲回答说:“孩儿今天去看了,还没醒,孩儿已经让他们想办法了,大概川儿满月酒之后,就行了。”
“那就好。”安则盯着手里的佛珠,转着转着突然甩着在手上绕了一圈:“这几日,城里有多少人去客来客栈。”
“能排上的,几乎都去了。”
“看来最近城里的百姓,过得很富裕啊,全都有空凑这种热闹,百姓安居乐业的,真好。”安则将佛珠松开,又在手上转了起来。
安以洲心领神会,轻蔑的笑了一声,接着话说:“对啊父亲,百姓安居乐业了,近来我们家的生意可不太好,药材大量囤积,快入不敷出了。”
“这样啊?”安则一脸为难:“那就明天立个牌子出去,说安家最近不收药材了,等库房里的用完了再说。”
安以洲垂眸颔首:“全凭父亲安排。”
安家主人家这边富丽堂皇,另一边的可不是这个光景,十几个面黄肌瘦的男人一起挤在一个大通铺上,只能侧躺,连翻身都困难,房间里连盏油灯都没有,除了一个大通铺,就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椅子和一个破柜子,柜子里都没有什么东西,随便砌的墙,一到冬天就漏风,连安家最低等的下人房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