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才说完,顾修谨和谢知恩就被人请了进来,长策起身相迎:“二位辛苦,不知二位昨日睡得可好。”
“承蒙左使大人惦记,老夫一切都好。”
“劳烦左使大人了,一切都好。”
两人回答完就落了座,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了两边的对立面上,面上看着还是水火不容的样子。
长策率先开口说:“顾公子,谢大人,二位也知道,我此行是为了小侯爷的事来的,本来只是想找到小侯爷就算了了差事,哪成想,二位昨天还说出个回然人来,这可把我吓得不轻,当时场面太乱,我又是个胆小的,就没敢跟两位细问,今天想了想,这事太大,总要出个结果,就壮着胆子请二位来了,两位要是知道什么,还请可怜可怜我这个奔波劳碌命,让我早些交了任务,也好能松快松快吧。”
“左使大人言重了。”本来以为李博衍难对付,没想到这长策更难对付,老师说的对,果然不能小看了御影司,关两个左右使就这么难缠,不知道他们的总督又是个怎样的狠角色。
谢知恩笑着说:“长策大人说笑了,要问什么,长策大人只管问就是,老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位都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掩着了。”长策问说:“不如二位大人说说这夜围君悦楼到底所为何事呀?”
“哦,那件事啊!”谢知义一拍脑袋,率先说:“下官接了公函,知道永州城来了尊客,怕尊客出什么事儿了,才想着派些人过去保护着的。”
“原来如此。”长策点头,又问顾修谨:“那顾公子呢?”
“听说有回然人进了城,就住在君悦楼,特意领人过去瞧瞧。”顾修谨说。
“居然有这事儿?谢大人不知道吗?还要劳烦顾公子跑一趟?”长策给两人挖了个坑,谢知恩要说知道,就是失职,要说不知道,就是失察,顾修谨呢,要是谢知恩知道,他就是越权,要是谢知恩不知道,他却知道了,就有了隐瞒不报之嫌,怎么回答都脱不开身。
谢知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修谨抢了过去:“都说了是听说,谢大人贵人事忙,接了公函就忙着招呼贵客,哪有心思管这种小事。”听意思,说的是他当然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他忙着拍马屁呢,会知道什么?
“顾公子这是哪的话?”谢知恩说:“顾公子心系大靖安危,帮老夫解决了一桩心事,果然是古道热肠。”你多管闲事还好意思说啊?
“哪里哪里。”顾修谨谦逊的说:“谢大人在永州多年,劳苦功高,我不过是个小辈,哪敢逾矩啊,不过是去看看有哪些不要命的,这不管不住嘴。”我可没多管闲事,我是去看哪些人造谣的。
谷城看着这架势,是又吵起来了?可元满不这么觉得,长策在一边听着,越听脸色就越不对劲起来。
“说来惭愧。”谢知恩说:“近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总是乱传些闲话,真真假假的,还真是让人难以分辨啊,顾公子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