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一怔,陆霜瑜也听得惊讶,卸别人修为是完成对方的心愿?
谢莫遥不紧不慢继续说:“你不是说,就算被关了几千年,你也愿意等到我醒来的那一天吗?可是宋寒,你没有点自知自明?就你那意志与修炼基础,你能修炼几千年还次次安全渡过天劫不死?你那么傻,我能怎么办,只能帮帮你,帮你卸了这身危险的修为,给你一个不死灵药,保你定能等到我醒来。怎么,你不满意?”
话说完,耳畔穿来一声没忍住的低低笑声,谢莫遥抬眸看向陆霜瑜,不悦地问:“有这么好笑?”
“没有,”陆霜瑜努力忍住笑回,尽量严肃地补充了一句,“你很乐于助人。”
这一句话一下把谢莫遥心情逗好了:“这是自然。”
树下的宋寒则听得胸口起伏,气息不顺,白花花的胡子颤抖,但与谢莫遥说话时又是那般深情:“阿遥,你知道我爱你,为你做什么都可以。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我为你受多少苦都是心甘情愿的。”
谢莫遥的视线从陆霜瑜身上落到树下宋寒上,他眉头微皱,很是不理解:“爱,这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背叛做错事的人,都可以依此为借口。我曾把你当最信任的战友,你却在我背后捅刀,还说你爱我。那只小狐狸那样说也就罢了,毕竟狐妖就喜欢想那种事,你年轻的时候那样说也算了,毕竟年轻气盛。可如今都这样了,怎么还在这样说,你还能做那档子事?不觉得应该换一个理由了?”
宋寒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脸涨得通红:“阿遥,你怎么能把爱想得这般庸俗,它是至高无上的,我对你的爱是不会变,就算你像以前那般不给我任何回应,我也从未与你行过那事,但我的爱永远都还在。”
好绕啊,谢莫遥听得不耐烦,他朝陆霜瑜伸手要缦年花,虽然宋寒已经在眼前了,但测试的是对他的爱,必须是他拿着那缦年花才行。
他听不懂也不想听了,总之他只知道原本多么好的战友情,却被那所谓的爱情给毁了,既然宋寒如今不能人事了还坚持说爱他,那他就测试一下。
只是陆霜瑜迟迟没有将缦年花给他。
谢莫遥看了陆霜瑜一眼,陆霜瑜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他满口谎言,你明明也已经看清楚了,又何必为这种人浪费缦年花?”
测试一个不能人事的人到底还有没有爱,不正是发挥了缦年花的最大价值,物尽所用吗?谢莫遥不理解陆霜瑜的不同意,难道还有比测试宋寒更好的人选?他反问:“难道你想让我去测试那只说爱我的狐狸?那有什么必要测的,当然是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