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傅深已经开始期待了,因为很少出现谢莫遥专门点名让他进去伺候的情况,多数是他自觉地过去,但谢莫遥每次都嫌弃得命令他不要动,而后点一个长得不错,做事细心周到的魔兵来伺候。
“有什么事一定要点名让本尊进来做,是让本尊抱他回床上?”傅深开始猜测,忍不住问一旁的陆霜瑜。
陆霜瑜回得冷冷淡淡,甚至声音有些冷:“或许。”
他边说,边弯身将之前被谢莫遥踢到地上的被子捡起,用法术清理清洗干燥,将被子整洁铺回到床上,同时提前掀开了一角被子。
一切做好,回到傅深身旁站着,傅深已经琢磨出了个肯定的答案:“一定是,他已经厌烦你了。”
谢莫遥没理傅深,继续对屏风道:“傅深来了。”
屏风里的人没有回应,他就继续说,重复说,不厌其烦地说。
终于,屏风后面懒懒地传来一道声音:“嗯。”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懒洋洋地并不想动:“让他等着。”
陆霜瑜早就料到谢莫遥发懒不愿动的懒劲,故意微作惊讶地问:“你是在沐浴吗?”
一旁的傅深看傻子一般地看了陆霜瑜一眼,这种弱智问题也要问,这不明摆着在洗澡吗,这问得不是废话?不过问废话的是陆霜瑜,到时被骂的也是陆霜瑜,他只需静静看戏,等着谢莫遥训陆霜瑜就好。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谢莫遥半句训话。
屏风后面的声音终于清醒了许多,流水响动的声音清晰,但里面的声音却坚定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傅深有些看不懂了,水声都那么响,怎么能说没有呢,关键陆霜瑜同样应得很肯定:“嗯,没有。”
傅深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进来吧。”屏风后面谢莫遥得声音再次响起。
陆霜瑜走向屏风后面,傅深也跟着进去,就感觉屏风后面特别温暖,水汽弥漫,同时他一眼就看见屏风后面的谢莫遥披散着头发,如墨的长发还在滴着水,身上的衣服也明显换了一身新的,因为懒得擦水,直接穿上身的衣服也有些湿。
就这还能说没有沐浴?傅深脑袋中充满了不能理解的疑问,他看向一旁的陆霜瑜,陆霜瑜运了干燥法术,将谢莫遥得头发和身上衣服都弄干了,而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所谓没沐浴后见到的场景就该是这样。
谢莫遥看了傅深一眼。
傅深立刻甩掉脑中的所有疑问,腰背挺直,做好准备抱谢莫遥回去。
但谢莫遥只看了傅深一会儿,就想起来之前傅深身抱他的不舒服,他嫌弃地收回了视线,看向了陆霜瑜,懒懒地开口:“过来。”
傅深眼睁睁地看着陆霜瑜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