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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她的左右手各拿着一截黑管,听到声音呆愣地转过头,脸上带着怔忪又无助的表情,颤颤巍巍说道:“小、小鹿,我刚刚好像看见鬼了。”

时鹿皱了下眉,朝徐佳走了过去,拿过她左手上的一截黑管,是装着张淑苇的那只,这两天东奔西走的,居然把它给忘了。

“你刚刚洗澡的时候,这个东西从你桌上的包里掉了出来,然后我就看见它在地上一直动,像抽风了一样,我以为是摔下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机关,就想帮忙关掉。”徐佳抖了一下,本能地抱住胳膊:“没想到打开以后里面飘出了一团黑气,直接穿过墙飘到外面去了。”

按键这种东西不是在里面就是在外面,徐佳只是担心时鹿的东西会摔坏,哪能想到里面藏着如此特别的东西。

时鹿扫了眼四周,宿舍里残留的鬼气和法医室那天的有点像,张淑苇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离开,只怕是又想起了什么,再次黑化。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时鹿拿过她手上的另一截黑管,合二为一后放进包里。

张淑苇是在她手上丢的,她就有义务找回来。

时鹿回过头:“我出去一趟,如果太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徐佳着急:“你要去找那个,那个吗?”

“其实你刚刚看到的都是特效,类似投影的那种。”时鹿拿出一套衣服,冲着她笑了笑:“这东西是我朋友的,可能摔坏了,我去找他修。”

这个理由很蹩脚,但时鹿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更合理的说辞,为了避免被追问,连忙拿着衣服进到卫生间。

出来后,时鹿用毛巾把头发简单的擦了一遍,也顾不上吹干,就用梳子随意梳了两下。

接着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拿上包准备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徐佳:“佳佳,能借我五百块钱吗?”

徐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我转给你。”

时鹿说了声谢谢,她走的很急,下楼梯的时候给封临初打了通电话,把张淑苇跑掉的事情告诉了他。

事到如今,除了封临初,她也不知道该找谁。

时鹿出了校门直接打了辆车,目的地是陈海家。

如果张淑苇真的想起了什么,必定会去找杀害它的凶手,它最先的记忆断层是在和刘阿婆发生争执的时候,极有可能是之后发生的事情给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从而选择遗忘。

假设它和刘阿婆死在同一个地方,当时已经深更半夜,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住在同一栋的邻居。

更何况除了陈海家,时鹿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一只厉鬼。

只能赌一把了。

下了出租车,时鹿凭借记忆跑向陈海家所在的单元楼,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楼下,周边几栋还有不少住户站在窗户边看热闹。

都不需要问,时鹿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房子灯火通明,只有陈海家这栋漆黑一片。

大晚上突然断电,还只断一栋楼,可不得引来围观嘛。

“这栋楼真的不吉利啊,你们不知道,断电那一瞬间阴风阵阵的,别提多吓人了。”

“我当时正在烧开水,灶下的火还会忽闪忽闪的响,我寻思着窗户也没开,哪来的风啊。”

“奶你别乱说了,都说是电路有问题,已经打电话找人来修了。”

围在外面的住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时鹿从人群中穿过,绕到单元楼前,发现大门是敞开的,左右看了一眼,举步走了进去。

月光和路灯的光亮透过楼层间的窗户照进楼梯,时鹿摸着扶手一路往上,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脑海中模拟着见到张淑苇时该说些什么。

大概是当初贸贸然答应要帮忙,时鹿总觉得对它有一点责任,无法坐视不理。

案件告破,警方撤走了围在陈海家门口的警戒线,时鹿看了眼401的门,移开目光,落在旁边的402上。

她能感觉到,张淑苇就在里面,抬手敲了两声门,耳边响起门栓转动的声音。

这大概就是请进的意思吧。

犹豫了下,时鹿还是推开了402的门,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令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没走两步就看见一道身影吊在天花板上,屋内光线微弱,险些把她吓得失声尖叫。

定了定神,时鹿小心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吊着的那抹身影正是张淑苇,隐约中还能听到抽泣声。

见它不是想象中化身成厉鬼的模样,时鹿不由地松了口气。

“你这是做什么?”

“刘阿婆好像真的是我杀的。”它的声音很闷。

临死时发生的事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张淑苇遗忘了许久的记忆。

那天看到刘阿婆拿出了刀,张淑苇当即怂了,但嘴比脑子快,临走前还骂了两句脏话。

回到家,张淑苇正要关门,刘阿婆忽然冲了过来,一手按住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一手举着刀劈下。

张淑苇害怕极了,双手握住她的手,混乱间被抓伤手背。

两个人握着刀互不相让,一路推搡进屋,刘阿婆上了年纪,力气自然比不上张淑苇,拉锯抢刀的过程中反被刺中。

刘阿婆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句“杀人了”就跌坐在地上,张淑苇被吓得六神无主,怔愣片刻后才想起要叫救护车,就在这时后脑被重物猛敲了一下。

张淑苇倒在地上,短暂的晕眩后意识慢慢恢复,隐约中她看到一个人走到刘阿婆面前,那个人先蹲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

片刻后,张淑苇和他对上视线。

发现她还清醒着,那人当即发了狂,扑上来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可那人不知道,张淑苇闭上眼睛的时候并没有死,还有一口气,最后是被埋进土里,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