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现在被人盯上,找份普通工作也不安全,正好留在三组证明一下自己真的什么也不会,等到臭名远扬,或许就没人再对她感兴趣了。
打定主意,时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下意识朝封临初看了一眼。
说到底只是刚认识不久的人,时鹿对他们仍抱有戒心,本想就这么坐上一夜,结果还是败给了瞌睡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的梦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时鹿迷迷糊糊从沙发上坐起,猛然看见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有人,脑子登时一个激灵,清醒后才想起自己昨天因为害怕厚着脸皮留在了刚认识不久的人家里。
抬脚时一不留神碰到了手机,只听哐当一声响,惊得时鹿慌忙伏身去捡,抬头时下意识朝封临初看去,登时四目相对。
或许是没睡好,他的眼底泛着些红血丝,时鹿连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封临初瘫着脸:“会烧水吗?”
时鹿:??
你当我三岁小孩?
封临初只当是默认了,领着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冷冻层:“里面有两袋速冻水饺和一袋云吞、一袋奶黄包,快过期了,你都给煮了,上面还有吐司,也一块拿出来。”
往外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记得奶黄包用蒸的。”
时鹿:“……”
看样子是真把她当小孩了。
从冰箱里拿出水饺、云吞还有奶黄包,都是同个牌子的高档货,一看日期,果真还有十天就过期了。
时鹿跟外公住过几年,那时候小,也就偶尔打打下手,大菜虽然不会做,但煮个饺子还是会的。
就当是付昨晚的住宿费好了,时鹿把头发扎起开始动手。
煮饺子的间隙还做了几个简单的煎蛋火腿三明治。
浮禅子踩着点起床吃饭,等时鹿吃了两口饺子才动筷子,宛如在拿她试毒一样。
师徒俩胃口都不大,拢共也没吃几口,时鹿也不客气,把剩下的都给包圆了。
昨晚就没吃饱,后来又莫名其妙一通折腾,时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没好意思提。
手上速度越来越快,虽说都是速冻食品,但个个真材实料,味道一点也不比手工的差。
没过多久桌面便只剩下几个空盘子,浮禅子啧啧称奇:“你这瘦瘦小小的身子板,东西都吃哪去了?”
说到吃这个问题,时鹿这才想起来应该向专业人士咨询:“师父,我之前的饭量很正常,可自从得到那个玻璃球后,我就感觉怎么都吃不饱,您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关联?”
浮禅子沉吟数秒,接着摇头叹气,最后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向时鹿:“你这种情况,还是预约个专家号看看吧。”
时鹿:??
说实话,时鹿被打击到了,要是真在这个节骨眼生病,她是治还是不治呢?
她倒不是晦疾避医,只是纯粹缺钱。
肚子填饱,自然是要出门上班了。
时鹿垂头丧气地跟在封临初身后,身后忽然响起浮禅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手里还有什么,但你要牢记财不外露,越是张扬,觊觎的人就会越多,在没有能力自保前,低调不是坏事。”
有些事不问不代表没看见,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时鹿并不傻,起初她是想瞒着的,奈何事态的发展让她不得不自救,她也在赌,赌自己的运气,否则也不会多次在封临初面前拿出擀面杖。
“我知道了,不过师兄应该没关系吧。”时鹿看了封临初一眼,朝他发了张卡:“我相信他是好人。”
见她目光坦诚,浮禅子习惯性去捋胡子,伸到一半才想起还没来得及贴,收回手负在身后,露出欣慰的笑容问道:“你这丫头倒是有灵气。”
“那是。”时鹿竖起大拇指:“长得帅的都是好人。”
浮禅子:??
你有个球子灵气!!
迟早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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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大队就看见段俞非坐在台阶上吃包子,坐姿豪放,发丝凌乱。
远远看见时鹿和封临初走来,段俞非囫囵嚼了几口嘴里的包子咽进肚子,起身迎了上去:“你们可来了,我已经跟唐队打过招呼,二位大师今天归我了,我们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些有用的线索。”
看她的样子昨晚应该没有回去,时鹿弯起嘴角:“昨天晚上发现什么了吗?”
“就是因为什么也没发现才要出去走走,上车上车,路上聊。”三人上了队里配置的车,段俞非担任司机,时鹿和封临初坐在后座。
初步判断宋骞和陈海的案子是连环凶杀案,凶犯手段残忍,性质恶劣,上面并案交给二队,为避免再出现受害者,责令他们在72小时内破案,现在时间过去大半,他们连杨财卓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时鹿惊讶:“72小时会不会太赶了?”
“没办法,涉及特殊情况的案件时间拖得越久,死的人就越多,而且现在网络那么发达,稍不注意就传得五花八门了。”段俞非启动车子,继续说道:“明面上的证据能找到的基本上都找到了,昨天我让人去联系了宋骞的前女友方若晴,她一问三不知,态度有些敷衍,今早陈海的儿子来了一趟,也没问出什么。”
时鹿:“陈海儿子?”
“陈海被害当天,他儿子陈新来刚好回家,父子俩一起买菜做饭,陈新来中途接了个电话才走的,没过多久陈海就出了事。”段俞非看了眼后视镜,神色严肃:“陈新来上高中后,他们一家三口都上了意外保险,十来年就没断过,他妈出事后,父子俩得到了一大笔保金。”
如果杀死刘阿婆的人不是张淑苇,那么真凶极有可能就是最后的得利者,因此陈海和陈新来的嫌疑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