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见有个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冲了进来,小小的身子却臂力极大,左右开弓将床上的一个个的人,拎了起来,扔到床下地板上。
只有一人,他身无一物,尹川无从下手,只见那人闭着眼睛,死死抱住苏扬舲的腰间,大声呼喊:“奴家爱慕四皇子已久,奴家真心爱慕四皇子……”
卫南寻瞥了那人一眼,见他的头脸正往不该去的地方蹭,便一抬脚将人狠狠踹了下去。
“卑劣手段。”
眼见着那男子被踹了下来,刚被扔到角落里一名红衣姑娘却不甘心的抬起了头。
她长得娇滴滴,风情万种,这几个人里也只有她,穿了里衣。
忽然,红衣姑娘站了起来,柔柔软软的走到床边,停下步子时,身上的层层叠叠衣衫,顷刻间落了去。
花瓣似的堆在地上。
一件珍珠镶玉衣裹在她纤细的身子上,那些珍珠儿在灯火下泛着莹莹的光泽,熠熠生彩。
那条手掌宽的珍珠条带,从她的脖颈缠绕而下,贴着雪白的肌肤,分成两条细带子,在前胸挽成一个花朵的样子,又在背后打成一个结儿。
她面容娇媚,抖着扑向床榻。
然而刚至床沿,便被人挡了去。
“姑娘自重。”
含秋目中沾染失落,她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不能近了四皇子的身,怕是这一生便要彻底待在青楼之中。
她本也是官宦人家之女,从小伦理道德的被教着,若不是父亲一朝入狱,哪至如此境地。
可,她不愿意放弃这唯一的机会。
那个权贵之人说了,只要她能让四皇子为了她宽衣解带,那么她便能从此脱了这溅籍,做个良人,日后也可再婚配。
含秋提了口气,又向前送了送腰身,为了能得偿所愿,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她扭着腰爬上了床边,娇滴滴地说:“四皇子……您看看奴家……”
从小到大,她便知道自己这点优势,柔弱无骨的细腰和那张风情万种的脸。
没有男人会不爱的……
只要……只要她肯豁得出去……
可注定,她连四皇子的衣角都摸不到,就被人拎着后脊上的系带给扔了出去。
那扇门,就在她的眼前被无情地关上了。
含秋顾不上疼,她向前爬着,想要用手挡住那扇门,然而并无任何用。
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也许是一生唯一的机会,随着门缝中透出的一丝丝烛火而渐渐毁没了。
门,关住了喧闹。
只留下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晃动的床帘上。
云纱轻飞,烛火摇曳。
卫南寻熄了屋内的灯,在轻轻坐到床上,解开自己的腰带,躺在苏扬舲的身侧。
昏昏沉沉的苏扬舲蹭到了他的旁边,找到卫南寻的唇,凑上去亲。
并不意外,卫南寻知道那琼花乳里,被人下了能让人成瘾的药。
苏扬舲双目闭着,浓密的长发垂了下来,他的掌心凉中透着温热,而后又变得灼热,带了些轻轻的颤抖。
卫南寻侧过身,手搭在腰间柔软之地。
“我好难受啊。”
二人靠得极近,四周的空气又焦灼又撩人,缠绕的呼吸难分难舍。
“为何醉了是这样的热……”苏扬舲的薄唇一张一合,卫南寻将手指贴在他的额间,指上的玉戒透出丝丝凉意,耳畔有个低沉的声音在纠缠:“不是醉了,是中了药。”
苏扬舲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直兀自摇头:“再靠近一点,凉再多一点。”
黑面石乃是至阴之物,虽然玉戒不能解去苏扬舲瘾,但是,却可以让他稍稍感觉舒服一些。
卫南寻将人捞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玉戒已经被他摘了下来,放在心口肌肤上缓缓滚动。
“南寻…”
“我在。”
卫南寻俯看着他,颈间都是他的呼吸热气。
他微微下移,唇贴着苏扬舲的耳尖,低语:“舲儿,我想在这里留下我的烙印,可以吗?”
修长的指尖,慢慢搭上了他的耳后。
苏扬舲心口起伏,被他挨着的地方,一阵痒麻蔓延开来。
“不要。”苏扬舲摇了摇头,狭长的眸子里嗪了着欲哭不哭的泪珠子,“不要…”
卫南寻的手指上握着玉戒,在他的脸上打圈圈,他笑意深深:“舲儿当真是好看极了。”
“哪里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