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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卫南寻的视线一路向下,落到了苏扬舲搭在书卷上的手背,朦胧的看到一片通红,在那一片雪白里显得是那样突兀。

他俯身贴上了他的手背。

轻轻地,偷偷地……

他害怕弄疼苏扬舲,嘴唇很快就离开他的手背,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挖出一点白色药膏,认真的轻轻的涂在了苏扬舲的手背烫痕上。

涂完之后,卫南寻一把托住苏扬舲的脖颈,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腿弯里,将人横抱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向外走。

眼睛还未完全恢复,卫南寻走得非常慢,仿佛怀里托着的是什么易碎的宝贝。

过了很久,他才凭借记忆里的方向和模糊的视线走到了无尘院,将人放在床榻上之后,他将人往被褥里一塞,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不管是换了灵魂,还是本来的灵魂就是如此,有些心绪是不能被控制的。

男主也不行。

作者有话说:

有的时候剧情发展到某个地方,他就顺着本该的方向往下走了,若是觉得某个剧情和某篇文章里面像,建议再多看看,或许会发现,其实真的就只是像而已。

不喜欢空口鉴抄。

也不喜欢在文下提到其他大大的文,我就是个默默无闻小透明。

第25章

比试(四)

相信它也会将我的那些好运带给四皇子

翌日卯时初刻,西郊马场,天色尚暗。

今年盛京城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晚,已然三月半,晨起仍是寒气逼人,马场上的青草刚刚冒出个嫩芽,就被寒露打得蔫答答的,没个好样子。

允乐抱了个箭筒歪歪扭扭的站着,时不时打个哈欠,他抽了一支箭羽递给苏扬舲,小声嘟囔:“主子都不睡觉的吗?”

苏扬舲接过递来的箭羽,仔细的搭弓引弦,脚下习惯性的挪了挪,极为认真的瞄准之后才「啪」的一声松手,之间那支箭羽破空迅疾而去,狠狠的插在箭靶上。

“活命和睡觉哪个重要?”苏扬舲将发丝撩到背后,满意的笑了笑,“看来我还是有射箭天赋的。”

允乐不屑的看了看远处的箭靶,随口说:“主子从前可比这准多了。”

苏扬舲瞪了他一眼,抬手用箭羽的尾端敲了敲允乐头顶,道:“昨晚又去打架了?”

允乐抱着箭筒不说话,想起那个小孩儿就恨不得再抽出剑再干一架,满脸未尽兴的意思。

苏扬舲无奈的摇摇头,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马场西北角那一片马厩的战马也陆续开始醒了,他扫视一圈后问道:“明日比试用马可是从这里面挑选?”

允乐随着他的视线也向着西北望了望,点头道:“是的,今日应该就有人来挑选马匹了,主子可要我提前安排一只性情温顺的马匹?”

苏扬舲被这句话吸引到了,如若能提前安排一只性情好的马匹,倒也不错,可是这样会不会就算是作弊了呢?如果真的如此,怕是有失了比试的公允性。

他缓缓摇摇头,回神到手上那张拓木弓上,自言自语道:“还是把射箭练好吧。”

站在旁边的允乐却有些不解的问:“主子,明日比试还有乐,您要不要找陈司业学一首简单的曲子?”

苏扬舲摆摆手,不屑一顾:“不必。”

允乐想了想也就明了,毕竟这乐器可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四皇子最不善此道,与其浪费时间在乐器上面,还不如把自己拿手的练好。想到这他掰着手指算了算,这六艺比试他主子也就是射箭和骑术还勉强拿得出手,其他……

允乐无奈的暗自摇头,看来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但是苏扬舲却并不着急,他又从允乐怀里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羽,左手握弓右手拉线,注意力集中起来。

——

盛京宫城朱雀门外,一座皇家规制、雕梁画栋的观礼楼巍峨伫立,名曰「迎章」,大姜国皇室的诸多庆典活动都在此阁楼中接受万民朝贺之礼。

今日的两国学子六艺比试,因为姜帝的参加而变得备受瞩目,所以自然而然的这次比试的地点就定在了迎章楼。

月余前,苏扬舲便与工部官员在迎章楼前搭建了一座巨大的平台,平台四周搭了锦棚供皇亲贵族落座观赏,棚外则是简易的木质长凳,是普通官员和一些有身份的人散坐,在外面则是平民百姓。

这样的盛会自然吸引了盛京城里大部分人的目光,尤其是四皇子亲口承诺要参加这场比试。

于是大家便多了几分期许,想看看「名声颇差」的四皇子是如何把自己「夫人」输给北辽人。

当事人苏扬舲却一点也不在意,沉静的就像即将要上场的人是什么不沾边的人似的,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允乐在一旁踱来踱去,拧着眉头紧张的要死。

“你这样走来走去不累吗?”苏扬舲笑着问道。

“主子,你马上就要上场比赛了,不紧张吗?”允乐愁眉苦脸,捏紧了手心。

“有何紧张的?就这么对你家主子没信心?”

允乐抬着眼皮看了看,却不敢说话,心道您这样荒废学业十几年,谁能对您有信心呢?

苏扬舲向锦棚里望了望,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猛地一亮站起身来,就往锦棚那里走。

原来是卫南寻和尹川二人,苏扬舲疾步走到二人面前,只见卫南寻今日穿着藕荷色的新衣,长发用银环束起,银环外还绑了一条红绸发带,显得十分俊美,只是站在那里便吸引了很多目光关注。

苏扬舲由上到下扫视一圈,笑道:“质子今天打扮的真好看。”

卫南寻颔首笑笑,“四皇子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