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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 2)

「干嘛?钱还你了。」司青不客气道。

「小西,你怎麽突然就消失了,还跑到那麽远的地方来?」侯雒语显然很高兴听到她的声音:「亲爱的,你怎麽睡了我就跑,还音讯全无,连个号码也不留给我,是我做了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吗,小西儿?」

司青愤怒道:「谁要睡你这个老头子!不要再来管我,我现在过得很好。」

侯雒语被那句老头子噎了一下,忍不住为自己平反:「我现在正值男人最黄金的岁月,你这丫头在胡说什麽,啊,别、别挂电话,犯了点浑啊亲爱的。」

侯雒语清了清嗓子,放柔语调,换了一种口吻,状似深情款款:「出了什麽事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你不见,我有多慌张吗?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

司青压根不信侯雒语说的任何一句话,要是真的紧张,会到现在才来关心她吗?满口胡言!

「我家里要我回去念书,我不会再跟你见面了,我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以後也不要再打给我!」

侯雒语貌似被这句话气噎了,停顿了一阵子把气调顺,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小西,你心情不好吗?怎麽好像自从上次就一直不大对劲,躁郁是忧郁症的徵兆啊,要不我带你去兜兜风,买你喜欢的东西,转换一下心情好不好?」

「才不要!」可能是在电话上,谅他也不可能立刻飞过来揍人,司青爆发出来的话趋近肆无忌惮:「你只是想跟我上床而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会再随随便便被你骗出去了!」

「……」侯雒语沉默良久,突然沉声道:「你是希望我对你认真吗?」

「什麽?」

「你愿意吗,小西?」

司青被他正经八百,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语气吓了一跳:「……愿意什麽?」

「别装傻了,小西,以前的你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而现在……你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侯雒语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连音色都变得严肃而稳重:「我现在就在洛城,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神经病!司青果断挂上电话,男人星火般的低语彷佛还在耳边燃烧。

她道行尚浅,整个恼羞成怒,在心底怒谯:这个变态流氓以为他在演偶像剧吗?!讲这种恶心巴拉的话都不怕烂舌头,亏她还真的花了整整五分钟听他胡说八道!

电话又响了,只不过这次不是来电显示,而是一封简讯,谅是她再不愿意读取,也不得不被侯雒语传来的讯息内容吓得跳下了床。

『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司青猛地按下通话纪录,回拨回去:「侯雒语!你是变态吗!你为什麽知道我住哪里?」

「我找你找得好苦。」侯雒语半真半假得笑道,音色风尘仆仆的,好像真有那麽回事:「小西,帮我开门,现在临时也找不到酒店,你就收留我嘛。」

「你就流浪街头吧!」司青吼完,又用力摔断一次。

她跳上床,用棉被包住头,把自己缩成茧蛹。

莫约过了五分钟,也可能只有短短五秒,司青又蹦开棉被跳了起来,烦躁得揉着自己的头发,又躺回床上,隔了五秒,又再跳起来。

这个混帐!!!!!

她走到玄关的时候,瞄了一眼时钟,发现距离她挂断电话还不到十分钟。

她怒气汹汹得打开门,却发现自己被耍了,外头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X的!死老头!司青发誓要是她再跟这个姓侯的混帐多说一句话,就……!!!

司青面对空无一人的走廊,忽然从背後被拥入一个宽厚而炽热的怀抱里。

「就知道你不放心让我流浪街头。」侯雒语低沉而充满男人味的嗓音,致密得包裹着她的耳廓。

司青撇开头,躲去那近在咫尺的湿热气息,心脏跳莫名其妙得狂跳个不停:「你……你真是厚脸皮。」

好不容易把人给唬住搂怀里了,侯雒语自然得趁胜追击,沿着她躲避的轨迹,在她的右颊上落下密集的轻吻:「小西,我好想你,好久没有抱抱你了。」

司青板着脸孔半天,才猛然惊觉这是在外面,居然在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要是被她爸知道了还得了!她赶紧推开恨不得融进她身体里的侯雒语,小声得斥责道:「你、你先放开我……」

侯雒语顺势被她一推,斜斜得靠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得打量着她的睡衣和凌乱的长发,嘴角不正经得浅浅一勾,低哑道:「你是不是又变美了,闻起来好香,是刚洗过澡的味道……」

「……」司青用她最嫌恶的表情瞪着侯雒语,男人却好像被虐狂一般乐在其中,伸长手臂又要来纠缠她。

司青的不耐烦终於突破天际,她不自觉扬高了八度:「你怎麽知道这里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电话也是……你把手机给我。」

侯雒语一愣:「你要我的手机做什麽?」又了然笑道:「查我帐啊,你放心,你不在的这半年,我可是每天都靠着你可爱的小脸蛋度过漫漫长夜,我现在只剩下你了,宝贝。」

司青气急败坏道:「我要删掉我的手机号码,给我!」

侯雒语见她真的扑过来,连忙稳稳得接住她的身体,再顺势搂住她的腰,把人牢牢得困进了怀里:「别闹了,小西、」

司青揪着侯雒语的衣襟,仰头愤怒道:「你到底来做什麽?不是都跟你说过分手了吗?我不想再跟你不明不白下去,我要回家,我还要考大学,你干嘛还来找我,我不想要这样,我不想要每个人都只是来找我做那种事……」

「小西……」

「你懂什麽?」司青狠狠得揪着侯雒语,就像揪住那个不断逃避现实、令人厌恶的自己:「我什麽都没了,我爸爸不认识我,我没有家人,我、我的人生已经彻底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所有的努力,我还要买一栋房子,我甚至、连一个可以回去的家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做什麽,还要遇到你们这些、混帐、混……」

她揪着男人的衣领,莫名其妙悲从中来,直接爆发出来:「……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不要再来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