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动作过大,昏迷中的萧北都皱起了眉头,纱带之下又渗出了血迹。
北冥闻见元思锦怔愣,开口解释道:“灼心蛊种在心上,若要取出定要剖开胸腔。”
“且他必须全程清醒,才可保证安全。”
元思锦红着眼眶,颤声问道:“下次也要这般吗?”
这般痛楚他未受过,也无法想象有多疼。
北冥闻点了点头,索性全盘托出:“下次也未必成功,还不知要受几次。”
元思锦眸间轻颤,没接话却紧紧握住萧北的手,冰凉的指尖发着抖。
楚正悠叹了口气,劝说道:“不若你们走吧,躲的远远的。”
北冥闻也接话道:“只要他不接近母蛊,便不会被控制。”
带萧北去南疆也非万全之策,他养父年岁已高,蛊术不似当年。
元思锦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低声道:“若魔族来袭,我元家不可退。”
元家先祖曾与天海三清并肩作战,他为元家长子理当继承衣钵,护弟弟与母亲无恙。
且萧北同他一般心思,若一生皆要牵制于人,不如拼死一搏。
搏出苍生同贺,拼出盛世昌平。
北冥闻无话可说,只是笑道:“尔等可期。”
他想到了那些小辈,林晚江、段绝尘、慕千、阿蛮......
还有元家这两兄弟,和无数门内弟子......
他们这一辈已然过去,因各有战损即便魔族来袭也当不成主力。
下一战还需看他们,好在一个个皆未来可期。
眼眶有些热,胸腔内似燃起了火,北冥闻又道:“走了,好生照顾他。”
语必,同楚正悠一起出了蛊殿,面上始终带着笑意......
*
而此时被期待的少年人,正缠着自己师兄要一起睡。
因玉清风出了事,巫蛊峰又闹了蛊尸,林晚江实在提不起兴致。
看着脱了一半就往他身上爬的小畜生,师兄无奈道:“阿尘,我累了。”
段绝尘抿了抿唇,抬手扯下发冠,满头青丝倾斜而下。
不断蹭着林晚江的颈子,轻声撒着娇:“阿尘不会折腾太久,明日还要出门呢。”
语必,直接去解林晚江的腰带,熟门熟路的除了外袍,还准备去褪中衣。
林晚江推了推他,又道:“你这瘾头太大,不知多了伤身吗?”
段绝尘毫不在乎,一口咬住师兄耳尖,笑道:“双修也为修行,怎会伤身?”
道家行此事和旁人不同,即便他与林晚江皆为阳元,只需互相熟悉便可相辅相成。
师兄浑身一抖,仅这一口白皙的耳廓便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