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浑身一震,发狠般的折磨,半晌又问道:“你同何人所学?”
“咳咳咳......”
玉清风猛烈咳了几下,忽然起身吻住那抹薄唇。
血红的瞳仁骤然收缩,耳畔闻得轻语:“望着你,便什么都会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和晏长安学的。
忆起日阳之下,少年明媚笑颜,万般难题迎刃而解。
男人心跳猛然急促,狭长的双眸起了雾。
但他熬了十年火海,泪窝早已干涸。
心如刀绞无处发泄,只得用力将人抱住,好似要揉进骨血。
晏长安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玉清风。
他心底期盼真情,却惶恐实为假意。
巫卿叫他将人困住,送来了各式刑具,还有一副可穿透琵琶骨的铁钩。
可他不忍。
虽不愿承认,可’玉清风‘三字,在他心内始终如神祇。
一袭莹白如玉,清冷似九天玄月,不容侵犯。
可他笑起之时,眉眼温润似残月,如沐春风。
晏长安情动,忽而张口欲要说些什么,怎奈话到嘴边又全数咽下。
这般温柔的人,为何会伤他至深?
应是不爱,心内无他。
他可不记恨那一剑,可忆起临别之言,犹如万箭穿心......
’你个魔物!滚出天海三清!’
‘莫要再纠缠!我心内从未有过你!同你双修皆为逼迫!’
‘晏长安,我玉清风此生不想见你。’
‘若有再见之日,定会取你性命......’
声声冷语回荡在耳畔,温润的眸间埋霜雪,冰冷无情。
思及此处,晏长安双眸暗淡,本就不清明的心湖,愈发混沌。
恍惚垂眸,怔愣的望向玉清风,猛然钳制双腕,发狠般的咬住心头肉。
他当如何入心?
若进不去,便撕碎了,掏出来......
*
玉清风即将受难时,两个徒弟正值把酒言欢。
得知众人对此地的异常并未深究,段绝尘也算松了口气。
他知自己酒量不好,只是侧头望着林晚江。
师兄正喝的开怀,美人微醺醉眼迷离,白皙的双颊似胭脂扫过。
因魏梓琪不得饮酒,北冥闻难得陪客。
因谈话间提及玉清风,同林晚江相谈甚欢。
而柳如夜不喜饮酒,正独自坐于院中悠哉的吞面。
这一碗甚是简陋,许金蝉也未放荤腥,软白的面条伴着几根小菜,滋味清淡适口。
忽听一阵脚步,柳如夜抬眸,入了一抹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