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褪去外袍,一袭莹白落地,形状似一弯残月。
见少年还穿着中衣,林晚江又道:“继续。”
段绝尘只是笑了笑,他道:“师兄褪一件,阿尘便褪一件。”
林晚江闻言,直接扔掉杯盏,动作利落的褪了外袍。
本想继续,却见段绝尘一直盯着自己,眸中星火渐燃。
师兄浑身一僵,这目光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一时间又泄了底气,闷头继续喝了起来。
段绝尘支起下巴,继续望着林晚江,忽而开口:“师兄,夜深了。”
嗓音很哑,无需靠近便可察觉体温骤升。
林晚江恍惚抬眸,却见少年越靠越近,浓密的长睫坠上月影,又细碎如星光。
秋风吹动红纱幔帐,锦带束缚的银铃叮当作响。
林晚江刚欲开口,忽然被吻住,师兄心如擂鼓,炸裂般的狂跳。
少年一抬手,随意扯下一条锦带,绯红绕上师兄周身。
他哑声道:“师兄,阿尘心悦你。”
话音刚落,起身将人抱住,缓步行至床榻。
抬手放下幔帐,美人青丝洒落,周身银铃作响......
趁着师兄微醺时,少年又扯住一条锦带,握住纤细的脚裸,悬之......
*
天光微亮,林晚江双眼沉重,周身似被重物碾过。
他因醉酒,吃了大亏......
忽而被人抱住,耳畔传来低语:“师兄,早啊。”
熟悉的语调,略带沙哑。
师兄回眸与之对视,二人皆乱了心弦。
未得冷语,林晚江粲然一笑,忽然抬手与之相拥。
可口中却骂道:“你个小畜生......”
嗓音略娇,气力不足,沙哑至极。
师兄唤了一夜他的名字。
段绝尘望向林晚江,温柔的吻上他的额头,游移间轻吻面颊。
低声问道:“还疼吗?”
林晚江瞪起眼睛,怒斥道:“废话!”
即便段绝尘温柔至极,可他今生初承云雨,怎会不痛?
思及此处,师兄双眸暗淡,前世的段绝尘可不是这般。
每每都会令他苦不堪言。
只一眼少年便知他所想,有些慌乱的将人抱住,轻声安抚:
“是阿尘不对,皆是我的错。”
林晚江心内酸涩,忽然想到自己所为,低声问道:“阿尘也痛吗?”
他虽无印象,但那几日清晨,段绝尘分外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