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闻站于最后头,手持染血骨鞭,死守山门入口,何人都不得通过。
众长老带领峰内弟子,纷纷围在一旁,皆手拿法器眸间冷冽。
无关晏长安是人是魔,掌门要护儿子,他们拼死也得护着。
护的是同门的情意,是天海三清的脸面。
楚正悠带领大批弟子,身背药箱,自发去为受伤的修士处理伤口。
百事峰弟子记下受伤的仙门,到时还要上门送些灵药。
秦逸程走上前,望向晏关山神情阴郁。
褪下染血的外袍,冷声道:
“晏掌门!从今日起!我紫竹门同天海三清势不两立!”
又一人上前:“从今日起!我奇剑宗同天海三清势不两立!”
“从今日起!我乾坤宫同天海三清势不两立!”
“从今日起!我炼神谷同天海三清势不两立!”
......
一声又一声,听的晏关山头疼欲裂。
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背脊挺的笔直。
擦干唇角血迹,他喝道:“盛景!拿纸笔!”
盛景闻言,不消片刻,准备完毕。
晏关山缓了一口气,又道:
“想同天海三清势不两立的,请留下名字!”
“往后,无论发生何事,莫要干扰!”
忽而抬眸,双眸锐利,幽暗如狼虎。
“即便魔族来袭!也给老子自己挺着!”
这番话,说的众人心头一震。
他们只是不约而同,想逼晏关山给个交代。
他们想要晏长安的命,想借他父亲之手。
若是来真的,饶是秦逸程都不敢写。
落笔既定生死,往后生死无依。
他们想依附天海三清,又极端厌恶和恐惧魔族。
一人开了口:“倒也不必,只求晏掌门给个交代!”
又一人质问:“为何要将魔物养在身侧?请晏掌门说个清楚!”
叶海棠冷笑一声,未等晏关山开口,出言解释:
“少掌门并非魔族!许是魔物作祟!”
“我们自会将他寻回,替他除了魔气!”
“再有,他杀的那几个,皆是出言侮辱我门内仙师!”
“这般嘴贱之人,别说是他!连我都想杀!”
见有人想反驳,叶海棠眸间一凛,又道:
“当年那一战,我们天海三清首当其冲,损失惨重!”
“若非你们无能,怎会有魔族逃离?”
“又怎会趁虚而入,蛊惑少掌门心智!”
“没曾想如今,仍是一滩滩扶不起的烂泥!”
话音刚落,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晏关山。
望向秦逸程,冷声道:
“秦掌门今日,可是重伤我们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