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之时,二人虽穿着衣服,可那发皆凌乱。
若是晏长安这般,他倒也能理解,那小子本就邋遢。
可玉清风也是这般,这就十分古怪。
他这师弟喜净重仪表,即便刚睡醒,第一件事也是沐浴,而非让人按背。
脑中回想那一声声低喘,如何想都觉旖旎,不似被人按出来的。
挠了挠头,晏关山及时止住这念头。
荒谬至极。
可谁知,怀疑的种子却被暗暗种下,只待生根破土。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心绪忽然被扰乱,晏关山蹙眉:“何人?”
敲门声戛然而止,男人嗓音冰冷:“师兄,是我。”
闻这声音,晏关山眸间含笑:“阿夜啊,进来吧。”
柳如夜推开房门,依旧那一身碧蓝,墨发高悬。
晏关山急忙挪了个地方,拍了拍让这人坐过来。
柳如夜岿然不动,一开口单刀直入:“借钱。”
晏关山一听便笑了,爽快的问道:“多少?”
柳如夜比了个数,晏关山点了点头。
掏了掏软塌下,果真掏出几张银票。
边给他递过去,边问道:“月儿又闯祸了?这次毁了何物件?”
柳如夜未答,只是说道:“下月还你。”
晏关山笑的开怀,豪爽的道:“不必,这点钱算什么!”
柳如夜摇了摇头,他知亲兄弟明算账。
晏关山见他倔,又道:“不如这样吧,阿闻他们干嘛去了,你也知晓。”
“近来又有消息了,这次你带着江儿和阿尘下山吧。”
柳如夜闻言,这才来了些兴趣,索性坐了下来。
轻抿一口薄茶,他淡道:“何方邪祟?”
晏关山闻言,想了半晌,粗略讲解道:
“离这有些远,楚中最南面的齐家镇,前阵子死了很多人。”
“你应是记着的,你同金蝉曾去那看过一家酒楼,当时想盘下来最后却因太远。”
“就半年前,那的老板娘死了。”
“那酒楼也莫名走水,烧了三天三夜,自那以后齐家镇陆续死人。”
“我曾派人去查看过,除了阴气极重一无所获,只得在镇口设置结界。”
“听闻最近又有人闯入,且有进无出。”
柳如夜闻此言,忽而问道:“此处有生魂阵?”
晏关山闻言,面上也严肃了几分:“你也这般想?”
二人对视,便知彼此心思。
应是魔族现世,偷偷开启了生魂阵,蛊惑过往行人闯入结界,献祭生魂。
晏关山叹口气,低声道:“此事无需着急,我已派百事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