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体内的魔气,不足为惧......
他和这少年不同,平日不双修,也可挺过这痛苦。
即便痛上一辈子,他也忍得住。
只因他谨记晏长安的话,谨记这少年大婚将至。
‘偷情’二字,何其刺耳?
光想想,便因这羞辱,心内绞痛难忍......
往后余生,每年有三月,他们可在这方寸之地,毫无顾虑,肆意妄为。
可出了这里,他还是门内仙师,青囊峰的峰主。
而这少年是已娶妻生子的掌门,他师兄的独子,他的师侄。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也是如今的他,仅能做到的......
*
天光微亮,林晚江始终坐于窗边。
抬眸远望天边虹霞,思绪渐渐飘远。
他忆起段绝尘大婚前夜,不是同他的大婚,而是同林晚鸢的大婚。
那一夜,少年深夜来访,敲响了他的房门......
入夜,房内早已熄烛,林晚江却因心生欢喜,辗转难眠。
他明日便要借机离开,从此世间不见林晚江,只有嫁给段绝尘的林晚鸢。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也不知何人到访,林晚江连忙起身。
门扉轻启,抬眼便撞上一对浅棕眸子。
段绝尘一袭莹白,墨发高悬,眸间冷淡。
月影徐徐,夏夜晚风拂过院中花树,少年衣袂之上落了几片绯红。
林晚江心内猛跳,双颊染上红晕。
这是他这一年来,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同这少年见面。
为了方便林晚鸢出现,他假借出门游历,而近日才归来。
未等他开口,少年便道:“师兄,明日便走?”
嗓音冷冷清清,不带一丝情绪。
林晚江紧张到握拳,尽量克制心绪。
他笑道:“同友人说好了,不可耽误。”
段绝尘沉默半晌,又道:
“可明日是鸢儿的大婚,师兄作为我二人兄长,当真不出面?”
林晚江一怔,随即说起提前编排好的话:
“阿尘知晓的,我同鸢儿感情极好,即便是嫁给你,师兄依旧不舍。”
“我们父母早亡,长兄如父,心内像嫁女儿一般,不如不看。”
“鸢儿也知晓,她理解我的心境。”
听林晚江这般说,段绝尘眸间暗淡。
想到明日成婚,心内莫名痛楚,却捉摸不透。
恍惚间便开了口:“师兄,明日成婚时,我想看着你。”
话一出口,二人皆愣怔。
这话颇多暧昧,惹的林晚江心内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