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久不见了!”
“听闻师兄病了,如今可安好?”
闻众弟子关切之言,林晚江灿然一笑,心内流过涓涓暖意。
林晚江虽生的雌雄莫辨,但那身手却无人敢小瞧,也无人敢将他视做女子。
青囊峰峰主座下首徒,不容小觑。
晏长安紧随其后,稳稳落于林晚江对面,对着众弟子招呼道:
“劳烦各位师兄弟移步,容长安同师兄切磋一场。”
“少掌门可得仔细皮肉,大师兄出手从不留情!”
“是啊,上月我这胳膊都让师兄给卸了!”
“那是你无用,少掌门能同你一般吗?”
场内传来哄笑,众弟子纷纷跳下高台,围在四周人声鼎沸。
林晚江拔出长剑,对着晏长安笑道:
“刀剑无眼,点到即止。”
晏长安会意一笑,瞬间持剑而上,剑光忽闪耳畔铮铮作响。
几招过去,林晚江便被激出了血性,周身骨骼都得到了舒展。
前世他被段绝尘软禁许久,那人将他视作女子,终日待在房内养着孕肚。
他曾摸了一下剑,便被段绝尘拴在了榻上,整整一月不见日阳。
“师兄,小心!”
耳畔传来低吼,林晚江猛然抬眸,却见自己走神的片刻,晏长安的剑已然收不住了。
未等他回神,便听铮的一声脆响。
晏长安的剑忽然被人打落,猛的插入石板的间隙,擂台之上赫然溅起阵阵烟尘。
林晚江一抬眸,见正前方立于一少年背影。
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满头青丝高高竖起,漏出一节修长的颈子。
晏长安微微皱眉,只觉这弟子从未见过,且看这人面上应是受了些伤。
他问道:“你为何人?”
少年脊背如松,一声轻语浅浅淡淡:
“青囊峰弟子,段绝尘。”
那人一回眸,林晚江背脊一僵,只觉阴魂不散。
“师兄可有伤到?”
听到段绝尘在问他,林晚江侧眸淡道:“无事。”
语必,晏长安接话道:“师兄,长安不是有心的。”
林晚江出了名的好战,尤其同人切磋时总是愈战愈勇,招招狠辣以求速战速决。
怎地大病一场,好似换了心性?
被段绝尘打断,林晚江瞬间失了兴致,只得对晏长安道:
“师兄疲乏,先行告辞了。”
说罢,白衣翻飞,跃下高台。
段绝尘垂眸不语,刚要跟上,却听身后晏长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