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料,正始帝这面上端正,那劲头尽都在私下出呢!
今年,先帝忌日时,正始帝特地抽了一天去陪太后。
太后没露出什么伤感的神情,只是那天多吃了几杯酒,道了些许伤春悲秋的话,到底是心中有些悲恸。正始帝见太后如此,也去劝慰太后,但没什么效用,正此时,帝王想起这件纠结许久的事情,便将此事告知母后。
本是做分心宽神之用。
这效用自然大为不同,太后吃惊得不行,将之前的情绪都抛开了去,接连追问了起来。
待到今日,正始帝见太后将徐素梅等人请进宫来,多少也猜测到了太后的主意。
刘昊赔笑着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夫子那边……”
正始帝沉默了一瞬,幽幽地说道:“若夫子能同意,那才叫奇了怪了。”他摇了摇头,却也说不了什么,毕竟这话是自己说出去的,而太后上心,显然也是为了正始帝着想,不然,她不会将这两年避嫌的莫家人给叫进宫内。
太后对莫家没什么恶感,常年不联系,不过是为了平息前朝的风声。
有些事情,即便是皇室,也不可过分嚣张。
但若是陛下有意,这私下自己弄一弄,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
那可是太后期待了许久的婚事,便是和男子,也无甚大碍了。
好歹莫惊春,还能收一收陛下胡来的神通。
而这个消息,到了夜间,就传入了莫惊春的耳中。
无他,徐素梅回家后,便着人在垂花门等着,一听着二郎回来,就直接将人往里面请。
莫惊春:“……”
他当然记得正始帝的话。
可是距离陛下的求亲,已经过去两年,莫惊春从刘昊处得知,陛下的偏执和完美癖好,已经逼疯了好几个裁缝和內侍,那私下的折腾还多得是呢。
这让莫惊春不寒而栗,不敢再问。
咳,颇有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感觉。
而且两年过去,此事在莫惊春记忆中已经淡化,只以为陛下是打算在口头上说一说。
不得不承认,莫惊春在思忖到这点时,是曾悄悄松了口气的。
只是莫惊春万万没想到,原来此事还能在这里埋伏着,冷不丁炸他一波。莫惊春从院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都是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