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这位郡王在几日前,可还不是现在的态度。
□□和王也没办法。
他怎么知道,魏王会突然改换了主意。
而且还是那种直接从白的跳反到黑的那面,态度强硬,言辞刚烈,颇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
这让荣和王说起话来,就跟倒了牙那样难受。
魏王安然坐着,无视了一切看向他的视线。
严御史冷着一张脸,严肃正经地说道:“荣和王,此话差矣,皇家无小事,若是任由陛下一意孤行,毁坏自己声誉不提,难不成,也要毁掉莫家的声名吗?倘若陛下真对莫尚书有情,切不会做出那样的宣称!这无疑是要毁了莫尚书!”
严御史这话头一转,就将众人的目光引到莫惊春的身上。
有言官出列,厉声说道:“陛下,此虽为陛下的私事,可如今京城上下,闹得满城风波。这无疑有损皇家的颜面,有损帝王的威望!还请陛下快快安抚民心,了结此事。”
“陛下,您膝下只有大皇子一个,如今勉强算是后继有人。可若是再发生谭庆山的事情,幼子无辜,何其难度,还请陛下莫要纵容自身,以王朝为要。”
“……”
这起先说话的几个人都很克制。
不管是提起皇帝,还是提及莫惊春的,都非常有理有据,甚至苦心孤诣,倒也不算刻薄。尤其是对莫惊春的态度,还算是温和。
或许在他们眼中,莫惊春也不过是个被胁迫的可怜虫。
“陛下!”急声高呼者,为窦氏族人,“不知陛下将郑家郑天河下狱,可与此事有关?”
他这骤然的一声断然,将满朝的议论浇得发冷。
正始帝一直在听。
只是分不清楚他这个状态,究竟算得上是高兴,亦或者愤怒。他笑得温柔和含蓄,那优雅从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俊朗飘逸的郎君,实在好看得不像话,卸下那一身恐怖的威严后,他看起来也是正年轻气壮的年岁。
正始帝头戴冠冕,手指搭在龙椅的扶手上,歪着头笑了笑,“郑天河下狱的事情,不是经由京兆府告知,是与城东的命案有关吗?”
他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器物,随便抛到一旁,又端来刘昊放在手边上的茶盏,啜饮了几下,轻吁了一口气。
他的笑容骤然冷了下来,变得冰冷异常,“寡人是有问必答的狗吗?此事你怎么不下去问问你的族人,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帝王这乍然的暴怒,惊得那人扑通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