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整整二十九个人。
除了世家子弟和伺候的人外,还包括了平康坊的两个头牌。
“不过,那死者到底是怎么辨认出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呢?”张千钊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因为此案关系重大,如今已经交给三司会审,所以后续的事情,他们未必能够在结束前得知一鳞半爪。
袁鹤鸣摸了摸下巴,“其实,郑天河是真的有派人,但是按他所说,他只是派人去吓吓那几人,要他们立刻离开京城罢了。”
“什么几个人,那可是十几个世家子弟,这一波该心疼的,可不止是窦氏。”张千钊摆了摆手,“我还是不信这样愚蠢的理由。”
袁鹤鸣慢吞吞地吃下一口。
谁都不相信这样愚蠢的理由。
可偏偏是这样愚蠢的理由,当真将郑天河下了牢狱。
陛下是故意的,偏生这么故意恶心人。
他对上莫惊春的眼。
袁鹤鸣忽而心口一跳,下意识别开了眼。
不到半个时辰,袁鹤鸣吃了烂醉,张千钊微醺,而莫惊春则是半点困顿都没有,淡定地让人去结账,然后让张千钊先走,自己撸起袖子来处理这一坨袁鹤鸣。
袁鹤鸣吃得酒气熏天,半睡半醒,被莫惊春拖着下去的时候,差点直接滚下去。
莫惊春及时拽住他的衣袖,蹙眉看着他。
好半晌,莫惊春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将袁鹤鸣送上马车,让袁家车夫看着他。
马车滚动的时候,坐在马车内的袁鹤鸣猛地坐起来,扯开车帘探出头去,“你说什么?”他只看得到莫惊春的背影。
只看着莫惊春在月色下遥遥摆手,头也不回。
翌日,正是大朝。
朝会上,最是要紧的,却并非郑天河的事情,而是另外一桩,另外一件大事。
潜伏传回捷报,说是已经将明春叛军的冶炼场所一网打尽,其中捕获了数百位工匠,以及击杀了敌军三千余人。
这可是极大的喜事。
不管先前朝臣想说的是什么,此时此刻,都全变作了赞不绝口的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