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不解地说道:“您为何会对此事这么上心?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件可能在其中藏着隐秘的事情,虽是怪异……难道是您在他们身上还发现了什么不妥吗?”
莫惊春笑吟吟地说道:“那可不只是一处不妥。”
他敛眉,若有所思。
不管是少年,还是那些追捕他的人,敢于在皇城脚下做这样的事情,是觉得官府的人都在吃干饭,还是笃定少年他们就算遇事,也不敢和官府的人对上?而从这些人会在京城里这么行事,就看得出来他们的胆大妄为。
谁不知道最近京城在戒严?
即便没有莫惊春介入,哪怕陛下的人手作壁上观,可诡异的痕迹多少还是会被追查到。
他们为何要铤而走险?
是他们不怕死?还是说,少年所知道的那个秘密,或是东西,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莫惊春对此很感兴趣。
回到莫府的时候,莫惊春疲乏至极,昨夜没睡好,身体还在低烧,身上黏糊糊的,即便他想这么睡去,都觉得煎熬。依着秦大夫的意思,这段时日最好暂时少碰水,但莫惊春感受了一番各处的黏糊,还是在入睡前,叫人准备了热水。
他晚上有些昏昏沉沉,泡在水里的时候更是困顿。
手指摸上脖颈处的白布,思忖了片刻,莫惊春还是慢慢将这东西摘了下来,然后伸手摩挲着后脖颈的伤痕,那处基本上已经开始脱落,只剩下少许痕迹。
他长出了口气,认真清洗。
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一些细小的声音。
等到莫惊春听得那衣裳掉落在地上的动静时,才下意识抬头,身后就已经挤进来好一大只蹭着他的巨兽,坚硬的胸膛抵着莫惊春的后脑勺,将整个原本还算是宽敞的木桶挤得满满当当,大片温热的水被挤了出去,哗啦啦拍打着石面。
莫惊春:“……”
他试图动了动,可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处木桶,压根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他心累地说道:“陛下,您可以让人再拿一个木桶进来。”
正始帝矜傲淡定地说道:“寡人不要和夫子分开洗。”
莫惊春咬牙切齿,掐着他的胳膊拧了几下,然后悲哀地发现这动作可真是黏黏糊糊,立刻又板起来脸,凶巴巴地说道:“可臣不想要和您在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