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传来消息,那便说明他们要入京了?”
“是。”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将人放在莫府名下的宅院,莫家会派人照顾。”
这是莫惊春从一开始就答应林欢的。
不然有什么能够让一个坚定不移加入贼人的谋士立刻反叛?
他加入,是为母亲;愿意立刻叛出,也是为了母亲。
到底是个纯孝的。
就是倒霉了些。
莫惊春是可惜了林欢的才气。
“黄氏的身体虚弱,长途跋涉后,不宜送去牢狱。”暗十七说道,“人已经暂时送到了隐蔽处。”
莫惊春懒懒地说道“我的承诺依然有效,若是后续林欢……他母亲,就由我照顾罢。还有,让人去通知林欢。”
尽管莫惊春再可惜林欢的能力,但他不是刑官,事关律法的事情,他不能插手。
而且,若是按着正始帝之前的脾气,虽不至于连坐,可是牵扯其中的人,是绝不会放过。如今那天牢内的人,有一个是一个,基本上都逃不了。
尽管冬日日头微薄,但依旧晒得莫惊春暖烘烘。
这是他难得闲暇的日子,一直紧绷的情绪逐步松缓下来,这过于放松的感觉,让莫惊春在廊下险些就这么睡过去。
他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墨痕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上毯子时,这才惊醒。
不过莫惊春没有睁开眼,而是继续这样懒懒地窝着。
耳边,有墨痕和卫壹细细的交谈。
在寂静中时不时传了过来。
他们两人的声音很低。
若是莫惊春在睡,是绝不可能被吵醒的。
莫惊春半心半意地听着。
“……我就说了,郎君最近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你小声点。”
“我没大声,是你心虚。”
“我心虚作甚?”
莫惊春懒洋洋地想到,原来这两个也能拌嘴?
“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吗?郎君最近连皇宫都不怎么去了,而且每日回来,都异常疲乏,肯定是……”
莫惊春蹙眉,怎么说到重要关头,这声音就突然变小了?
“不可能!”
这是墨痕的声音,“你胡说,郎君和夫人好好的,若是真的起了矛盾,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呵,原来是在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