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他连捂脸的动作都没有,木然地想,那小东西在陛下的手中,可真是玩大发了。
唯一还算可以的地方,或许在于……
陛下好歹记得,他们两个还是病患,有些事情不能做。
莫惊春的脸色突兀扭曲了一下,猛地低头。
当然,不能做,不意味着陛下不会撩拨。
手指在敏感的地方游走,然后面不改色地在紧要关头抽身而去,这样的事情,正始帝也没少做呢!
莫惊春捉紧笔杆子,用力的模样像是要拧断。
好在过了一会,那奇怪的撩拨感就消失了。他松了口气,整个人靠在背椅上,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若是正始帝在紧要的时候乱来,那才真是要命。
莫惊春长出了口气,没继续想下去,而是将左右侍郎给叫了过来。
…
十二月初,京城底下的暗流涌动总算稍显平和。
当然,这也碍于薛青终于从那些囚犯的口中挖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间接获得不少证据。
在这些确凿的证据之下,就连顾柳芳也受到了牵连。
尽管此事和他没有关系,可是源头就在怀民书院。在此事的证据递交上来后的第三日,顾柳芳请辞,言说自己不堪重用,年老衰败,无以为继。
正始帝却是不许顾柳芳告老还乡。
顾柳芳请辞三次,正始帝推辞三次。
此事就暂且被按下了。
而身处在漩涡边,陈文秀却没有精力去管顾这些暗流涌动的事情,她已经被捉着投身于伟大的冶炼工作中,折腾得她欲死欲仙。
陈文秀空有理论和图纸,其他的事情都要靠着工匠铁匠自己一点点磨砺出来的,她所有的经验,也只在之前明春王的经历,但对于军器监的人来说,却已经是足够。
陈文秀有时候也好奇自己从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种古怪的东西。
但不管是正始帝还是明春王,在知道后似乎都没觉得她是妖怪还是什么的,这多少给了陈文秀一点信心,没再胡乱的东想西想。
这一日,等她拖着疲累的身体从军器监出来时,已经是半下午。
这还是她强烈要求自己要去书院一趟,这才被军器监的人不得不放走的缘故。
军器监里面,也不乏最开始鄙视陈文秀的人,觉得她是女子何以为师?
但陈文秀别的没有,可那嘴皮子却是溜得很。
只要不是遇到正始帝和明春王那样的人,她何尝怕过?
爱来不来。
当然,军器监内更多的还是非常不耻下问的人,他们压根不管陈文秀是男的是女的,是条狗都无所谓,她一进军器监,就险些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