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暂时没心力去面对。
他习惯束缚,已经不知道失控是什么感觉。
但是过往那小半月的时间,莫惊春每一次睁开眼,都感觉心口更冷一分。
大皇子正是听懂了他的暗示,才不敢再说下去。
他需要再慢慢将那些几乎外泄的情绪缓缓收回。
莫惊春实在是太累了,只是昨天才堪堪睡足,今天又忙活了一日,几乎转不开身。
一个不小心,他倚着木桶边缘,就险些这么睡过去。
咕噜噜——
莫惊春仿若听到了水声。
脚踝上有刺痛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啃噬一般,异常诡异。
脚踝……脚踝上有什么?莫惊春迷迷糊糊地想着,那个地方……好像有着一个不能外露的金环?
分明是泡在水里,脚底却又像是被黏黏糊糊的感觉舔舐过,尤其是掌心的位置,瘙痒得莫惊春猛地睁开眼,哗啦啦在水里坐起身来。
莫惊春警惕地盯着四周,却是没人。
别说是有人了,就只有自己。
陛下重伤在床,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跑来莫府。
……应该,不可能吧。
尽管莫惊春不信,但还是下意识叫了一声,“暗十六?”
“在。”
窗外响起一声低沉的嗓音。
“四周除了我和暗卫外,还有其他人吗?”
“墨痕守在门外,除此外并无他人。”
“……好。”
莫惊春闭了闭眼,再摇了摇头。
他这是……欲求不满?
可是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会梦到这奇怪的……
“啊!”
莫惊春急促地叫了一声,声音又快又急,更透着一丝茫然。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神色古怪起来。
刚才好像有人,偷偷拧了他胸前一把,怪疼的。
这总不会是错觉!
莫惊春骤然想起了之前的惩罚,“这通感是跟什么东西通感?”他咬牙切齿地从木桶里爬出来,气狠狠地用大毛巾将自己给包裹住,露出郁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