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焦明香和焦世聪确实是一家,但他们不是焦氏本家,而是在外的一处分支。这一支的族人在京城经营了好些年,倒是有了个京兆焦家的说法,不过再是如何,到底也比不得焦氏本家在外的威望。
“……莫尚书,莫尚书?”
莫惊春这才听到被人呼唤的字句,回过神来,“何事?”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焦世聪举着酒盏大笑道:“莫尚书颇得陛下宠幸,时常出入宫闱,可曾知道陛下究竟是为何不愿纳妃吗?”
莫惊春微蹙眉头,慢吞吞地说道:“此乃陛下的私事。”
他回避的态度足够明显,然焦世聪却是不依不饶,摇头笑着,“虽是陛下的私事,可这也是朝堂的大事。陛下既如此宠信阁下,多少也该透露点口风才是。”
莫惊春面带薄怒,冷冷笑道:“陛下说了如何,不说如何?足下又是依仗着什么身份,来强要个说法?”
莫惊春的声音虽然平静,却是透着不虞。
彭怀远微蹙眉头,看着许冠明的眼神已带冷意,吓得他连忙拉了拉焦世聪的袖子,想要将人给拉下来坐着。岂料焦世聪像是被酒给灌醉冲昏了脑袋,举着酒盏指手画脚地说道:“若是莫尚书知道此事,自当该向朝臣袒露一二才是,不然,岂不是白担了那名头?”
名头?
有那后知后觉的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彭怀远却是猛地站起身来,铁青着脸说道:“焦世聪,你吃醉了。”
旋即他冷冷地看着许冠明,“许侍郎,你还愣着作甚?”
许冠明心下也叫苦,这等闲暇聚会之事,因着朝廷最近这些年没有怎么打击过这所谓的结党营私,私下大家往来也随意一些。便是偶尔上官主动发起,再叫一二个相熟的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是偶尔政见不合,可这正如莫惊春所说的那般,身处朝野,怎可能时时刻刻都政见相同?
相逢一笑也便是了。
许冠明原本以为焦世聪主动给莫惊春敬酒,便是此事结束,岂料却是吃得越多,嘴上越是没把门!
他忙要捂住焦世聪的嘴巴,将他往外拖走。
同时彭怀远的侍从也猛地上来,将焦世聪的手脚按住。
那数人消失在屋内,可是方才还异常火热的酒席就骤然冷了下来。
相比较莫惊春,彭怀远的脸色却更是难看至极。
本来这一次宴席,他便是带着要与莫惊春致歉的想法,毕竟之前周岁宴出了那样的事情,反而不美。结果偏偏许冠明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