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鹤鸣几次约莫惊春都没约上,倒是张千钊在得空后,倒是一约,就出来了。
袁鹤鸣“……”
他坐在席面上,看着莫惊春的眼神可是不妙。
他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怎么?广林可以将你约出来,我便是不能?”
莫惊春无奈笑了起来,“之前是真的不巧,我刚闲下来,广林便来寻我……我怎会知道这么凑巧?”
袁鹤鸣那故意表露出来的模样,不过是为了灌酒。
莫惊春并不喜欢吃酒,往往就算是在外面宴席,也是不碰的。可是袁鹤鸣最喜欢跟人吃酒,往往跟他们这两人吃,便会被暴力镇压。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自然要显摆一二。
莫惊春无法,只能自罚三杯。
张千钊笑呵呵地说道“子卿可不能吃多,莫要忘了,他之前还受着伤呢。”
袁鹤鸣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伤势都好全了,倒是他府上那个谁来着,席和方?他才是真的不能吃酒。”
席和方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吏部最后一次公布。
有了莫惊春的留意,席和方的去处还算不错,是入了户部。这样的基础跟根基,甚至没有外派,对于庶吉士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席和方醒来尚且懵懂的时候,就被窦庄拖着去磕头了。
头倒是没磕上,药反而是提回去不少。
正巧那时候秦大夫在,就给席和方开了药。
至于之前的御医,总不能频繁再请,如今能醒来,就已经是喜事。
“他侥幸能活着出来,已经是不错。”莫惊春淡淡说道。
毕竟席和方醒过来后,除了险些磕头外,他还在第二日,认出了明春王的画像。
那画像,是莫惊春闲来无事画的。
席和方去外院书房,本来是想跟莫惊春道谢,却没想到正好一眼看到了他摆在桌面上的画像,他当即脱口而出,“诶,这不是那个木匠吗?”
莫惊春正取着清洗干净的笔洗走了进来,听到席和方这句话,眼神有些奇特,“你确定?”
席和方奇怪地点头,指着图上的这人说道“我当时就是在杨老板的店里看到这个木匠做活的速度又快又好,所以才选定了这架子床的。”
结果谁能想到,他恰恰是因为床差点出事。
莫惊春若有所思地看着图上的明春王,然后提笔在边上,再匆匆勾勒了一个小娘子的模样,“你当时跟你兄长所说,圆脸小娘子,难道便是这个模样?”
席和方看了几眼,不太确定地说道“我不清楚,我也不可能直勾勾盯着人家小娘子看,不过外表轮廓,确实是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