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还有少少的几个,才是真的来慰问,倒是让莫惊春有些诧异。
等莫惊春回到朝廷,感受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是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炽热。
正始帝这一二年内,为莫惊春的事情发作过数次。
这一回,虚怀王府和诸王削势的事,也都是从莫惊春始。
这让不少朝臣以为,莫惊春乃是陛下的宠臣。
或许,从他这里入手,反而更能劝说陛下。
从这角度来说,对,也不对。
正始帝那日的“逼迫”后,他们两人都有好几日不曾相见。
如今他站在台阶下仰望着陛下,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莫惊春敛眉,移开视线。
朝堂近来一直在吵的事情无外乎那几件,听得朝臣厌倦不堪,但是在尘埃落定前,却又不得不提。
尤其是虚怀王府。
前些时日,还能够听到有人在里面拍门的声音,尤其是晚上。
据说每每到了晚上,王府内不知为何就会响起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异常恐怖。
吓得左右邻居没到夜里都睡不好觉,总说梦到恶鬼索命。
可正始帝先前在朝上发作过,一时间,也无人敢再次说话。
不过之前城西走水的事情,京兆府倒是上交了一份文书。只可惜正始帝瞧了不满意,直接将文书丢了回去,让京兆府尹再查。
京兆府尹当真头疼得很,只觉得满头包。
那头,下了朝后,莫惊春本来赶紧赶慢想要离宫去宗正寺,却没成想被刘昊给拦了下来。
刘昊笑着说道:“宗正卿,陛下有请。”
莫惊春的脸色变了又变,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颤了颤。
有些极致的痛苦像是刻在了皮肉里,实难摆脱。
莫惊春的脸色微白,却是跟着一路到了御书房。
……是御书房,他松了口气。
好歹……
好歹什么,莫惊春没想下去,跨过门槛,欠身行礼,“臣拜见陛下。”
从门边上横伸出一只胳膊抓住莫惊春的手腕,将之拽了过去,“夫子偏要与寡人拽文?”这般正经的说辞,是故意来气人的吗?
正始帝正换过衣裳,乃是一袭羽蓝云纹衫,正是落落风流。
只是那落在莫惊春身上的手,破坏了那一袭风雅的从容,显出了几分……强硬。
莫惊春却是顿了顿。
他下意识低头,看着两人皮肉紧贴的手,脸色却是有些古怪。
……他怎么感觉,不,他没有感觉。
莫惊春脸色微变,虽然两人正有接触,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他们正交握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