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知道莫惊春的酒量不好,今天因着他受伤,其实换过的酒度数极低,压根就跟花酒果酒没什么差别,可便是如此,夫子居然也能吃醉?
他摩挲着这颗熟悉又陌生的毛毛球,心底翻涌起诡谲晦涩的念头。
哐当——
莫惊春的酒杯跌倒在桌上,他的手摸索了两下,却是捉住了公冶启的手腕,他诡异地僵硬了一会,“陛下,是我做得还不够吗?”
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像是打蒙了公冶启,也让他没了动作。
可是吃了酒后的莫惊春却是倔强,帝王不回他,他便也直愣愣地看着公冶启,仿佛是在看尽他那无尽的黑暗偏执。
公冶启爱极他的眼,却也恨极他这双通透的眼。
他抬手捂住了莫惊春的眼。
莫惊春眨了眨。
小扇子般的睫毛便也扇了扇公冶启的掌心。
痒痒的。
“是,也不是。”
正始帝的声音在晦涩黑暗里传了过来,透着试探的狐疑和扭曲执着,却是不疾不徐,“夫子应当知道寡人贪婪恶劣的本性才是……”
他俯了过来,咬住莫惊春的唇。
不管多少,仍是不够。
小扇子又在公冶启的掌心扇了扇,有点痒。
莫惊春慢吞吞地说道:“就算我只喜你一个,也是不够?”
正始帝低低笑起来,那笑意却只让人觉得恐怖莫名,只想蜷缩在一处,以躲避不知何时出现的危险。
“夫子何尝只得我一个?”
眼前的黑暗消失了一瞬,还未等莫惊春看清,又一道暗色压了下来。
莫惊春慢了一拍,摸了摸,困住他视线的,却是帝王刚从莫惊春身上截下来的腰带。他被公冶启放平躺下,身下的地方滑嫩温暖,不冷,他便也没动。
只乖乖地仰着头,即便看不到,却也似乎在看着公冶启。
他今日刚受伤的地方被大手摩挲着,动作很轻。
“夫子的心里,藏着万民,想着天下,念着莫家,独我一个,也不过是其中较为重要的一人。”
却也并不是最重要。
公冶启每说一句,顿一下,便要解开莫惊春一件衣裳。
苍白冷寂的月光落下,正洒在他身上。
却是无比的白。
白得刺目,黑得浓郁。
红,也红得撩人。
公冶启喃喃地说道:“夫子是不是还想问,我可是在生气?”
身下那漂亮的人便也诚实地点了点头。
公冶启亲了亲胸前的翘起,听着突突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