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鹤鸣怪笑,“他就不必了,他现在是见猎心喜,抄书都来不及,开多少药都没用!”
这话倒也没错。
藏书这东西既然进了翰林院,不给他们誊抄一遍,怎可能活着出来?
所以翰林院的老翰林都鼓足干劲,拼命地誊抄。
就连往日需要学习的庶吉士都被拖去抄书去了。
不过这活,他们干得乐意。
席和方没事的时候,就抄得入神。
张千钊哀哀地说道:“没用,有些在乎的可不是内容,是那些出众飘逸的字体。这一回至少发现了十来种失传的书籍不说,还有两种从未见过的字体,却是美丽得不可方物。”
袁鹤鸣平静地说道:“我就不信你们没拓下来。”
听到这个,张千钊倒是变了脸色,嘿嘿笑了笑,“这你说得不错,东西拓得好好的!”
虽然拓下来的东西,肯定是比不上原本,可是有,总比没有强。
莫惊春看向袁鹤鸣,“如今在新的地方,可还适应?”
他已经不在翰林院了,眼下他升任右佥都御史,正在适应中。
袁鹤鸣痛苦地说道:“我还是喜欢翰林院。”
翰林院的日子,比起在外官场,简直就是养老度日的快活地。
正是袁鹤鸣这样的人最是想待着的地方。
事实上,袁鹤鸣去了都察院后,莫惊春已经猜到了他确实是在皇帝帐下做事。不然他这一次,即便按着正常轮换,去的,都不可能是都察院。
莫惊春平静地说:“都察院不好吗?至少俸禄涨了。”
袁鹤鸣无奈地说道:“确实,确实。”
他敷衍地应了几句,再吃了几口酒,才突然说道:“听说之前康王,打算和莫府联姻?”
莫惊春平静地说道:“是从哪里听说的?”
袁鹤鸣讪笑,“大家都这么说。”
莫惊春不缓不慢地说道:“确实有这么回事。”
张千钊大为不解,“那为何当初老侯爷要揍康王?”
就算看不上康王府,也不至于动手呀!
莫惊春想起那个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