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惊春在宗正寺上值的时候,公冶启究竟藏在了哪里,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反正莫惊春短时间内是不肯再去看那张桌子底下了。
就算真的不会有人来,但是……
陛下真是疯了!
莫惊春入宫的时候,腰都是软的,走路都不快,毕竟真的快累到散架。
说实话,太后将陛下叫走,对莫惊春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他暂时是没办法再面对陛下的贪求。他人就这么一个,就算再这么榨干,也就一个人 ,实在无法应付公冶启时不时的索求无度。
再则,陛下此刻的病状,也让人无从下手。
你要说他疯,其实他理智得很,可你要说他不疯……他比之前更加无所顾忌。
不然刚才为何要带莫惊春去见太后?
莫惊春那一瞬背后爬满了冷汗。
“宗正卿,”门外,刘昊在叫着他,“陛下快回来了。”
就算太后发现了什么,正始帝在太后那里顶多也就留了半个时辰,这眼看就快到时间了,刘昊显然是奢望莫惊春在这段时间内加把劲儿想出一个法子出来。
莫惊春:“……”
他忍不住扶额。
“您对臣未免太有信心。”
之前陛下能压下来,靠的可不是莫惊春,更多的是他自己。
现在的陛下也没有行事无度,看起来进退有道,这要如何想法子?是将他打晕后,再希冀能够压下去那内里的狂态吗?
这不可能。
莫惊春淡淡说道:“刘公公,您既然是先帝给了陛下的人,那应该知道一些从前的事情罢?”
这是之前莫惊春和刘昊未尽的交谈。
刘昊:“奴婢到陛下身边的岁数尚小,许多事情也不甚清楚。”
莫惊春:“但有一件事,臣觉得您该是知道的。”
莫惊春隔着殿门到桌椅的一段距离,慢慢地看向门外立着的刘昊,“为何,先帝从未想过要医治陛下呢?”
殿外的阳光正盛,背光的刘昊脸上一片阴郁,“宗正卿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