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寺的初秋,连空气都是金黄甚至绯红的。
“若是我腹中的孩儿降世,我也期冀她是个女儿。不让她参与这世间的泞泥,闲来下棋作画读些书,干干净净地长大。”思衿道。
“可是我想习武。我不想吟诗作画。我想像你们一样。”思湛揉着眼睛哽咽。
她也想拥有自己的武棍,将太和棍法传之久远!
思衿笑了:“那便学嘛。你若实在喜欢,请教师兄,他自然会尽心教你。”
思湛一愣,随即眼神闪躲道:“你怎知师兄会尽心教我?太和寺是武寺,又怎会让一介女流成为佛修?”
“你不信师兄,也该信我。”思衿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拽紧了她的手。
思湛不说话了。
“还记得主持给你赐法号时,一个湛字用意颇深。水木湛清华,主持是在盼你永远清澈,与世无争呢。”
思湛怔怔地看着他。
思衿继续道:“女儿身又怎样呢?北疆的修行者也不乏女辈。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没有人能阻拦你。”
“可是……”思湛欲言又止。
思衿轻轻抱住她:“纵使你是女儿身,我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你。这辈子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盛玉山:我真是信了他的邪才把俩核桃给他:)
第74章 意外
二人在门口跪了许久, 直跪得天大白,屋内敞亮的烛光都暗下去。
门忽而开了,现出凌目师兄的身影。师兄起先看了思衿一眼, 又看了思湛一眼, 欲言又止:“……进来吧。”
思湛直着腰身, 打起精神将脖子伸了伸:“主持让谁进去?”
“你们两个都进来。”凌目师兄侧身让开位置,将门往里面推了一些。思衿经过时, 发现凌目师兄的额角多了块淤青,便问他:“这是……”
凌目连忙用袖子将淤青遮盖起来,道:“无碍。”
“我弄的。”思湛用女子的声音说, “他和首座发现是我将段飞河放进来的, 便连夜寻我,我过于激动将他砸伤了。首座师兄捉了我,让我在主持门前罚跪, 事情就是这样。”
思衿听了,蹙眉望着他道:“你可知段飞河是僧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