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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曲却在此刻开口了:“银针取与我看看。”

他知道那女子一中.毒,便立马请了大夫,既然请了大夫,多半是要扎针取血的。虽说自己身上的毒的确会危机女子的性命,可是她倒下来的时候,凌曲却发觉她展现出的症状要比单纯中.毒复杂得多。

“你想做什么?”女子警惕地看着他。凌曲盯了她一眼:“验毒。”他是毒修,能分清哪些毒是自己身上的。他自己的那部分,他不会推卸责任;可是不该他背的锅,他也一律不背。

女子将银针取给他。凌曲看了一眼,只见上面乌黑,有些针尖末端甚至有些绿。

放下银针,凌曲说:“纵使今日她不中我的毒,也断不会活过七天。”

女子只听了前半句,就怒不可遏:“果真是你下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放在以前,凌曲可能连一句狡辩的话都懒得说,可是此情此景,他只觉得难得凑齐这么多深闺傻子,不玩一玩着实可惜了。

于是,他斜倚扶手,左脸支在手背上,露出慵懒的微笑:

“我想将你们全部赶出去,当正室。”

女子放火烧了他所在的画楼。

木制的画楼干燥,一遇火种便如星火燎原,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火势渐盛,凌曲却不急着灭火,欣赏了一会儿便从画楼里走了出来。

段二不在,宅院一群乱糟糟的仆从没人指挥,竟愣是让这火借着东风越烧越大,等到想要灭火的时候,却发现一连串的画楼都被烧着了,灭了东边,西边又起。

凌曲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些人宛如无头苍蝇似的嗡嗡嗡,弯腰捧起一抹灰,在脸上拂了两道。

毕竟,身上太过干净的话,会和此刻的段府格格不入。

段二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望着这几乎要冲破天际的大火,他先是愣了半晌,接着扭头就拽来一人,问:“怎么回事?!后院怎么着火的?!”

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是……是情画主子放的……夜里风大,不知怎的就烧着了……”

段二听了皱眉,不悦道:“情画她是疯了么?想做什么!”

这时,凌曲从树后走过来,拎着破败不堪的衣衫。段二看见他一贯清冷的面容憔悴,顿时心生怜惜,更加不悦了:“去给我把情画那悍妇找来!”

不一会儿,两个下人带着情画而来。情画自己的画楼因这东风也给烧没了,此刻她自知有罪,面如死灰,索性也不分辨。后面跟着的识晚,却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段二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什么想说得?”

识晚他上前一步,抚在段二肩上悄声说了几句,段二皱眉,片刻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