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衿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凌凇问,“佛会结束后不见你人影的那次吗?”
没想到师兄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所察觉了,可实际情况还是同师兄想得略微有些差别。思衿不想隐瞒师兄的,但孔雀反复告诫他两人的事不宜过多向外界透露,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思衿只能说:“在那之后了。”
见他为难,凌凇也就不宜多问。佛修成家立业的不是没有先例,只是凌凇担忧小思衿涉世未深,所托非人。
“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思衿认认真真地说,好让师兄明白这不是他一时冲动的决定。
“师兄信你。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凌凇上前,手轻轻抬起思衿的下巴。
思衿的左脸还留有掌痕,因肤色较浅,所以在阳光下十分明显,触目惊心。
“还疼吗?”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思衿微笑着说。
不远处的凌曲望着这一切,顺便抬了脚,照树底下一个屁股踢过去。
“怎么了主子?!”正在专心致志捉知了的杵济一个激灵,差点撞树,懵懂地回头看着凌曲。
一身翠绿色衣裳的凌曲折着手里嫣红的喇叭花,阴着一张脸道:“聒噪。”
怎么又聒噪了?这回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杵济内心崩溃。为了不再被无辜牵连,他只能抱着小竹篓远离这个危险的人,去找下一棵树了。
凌曲将手里的喇叭花碾碎了,这才走过去。
思衿转身,刚好看见他走过来。
思衿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他牵住了手。
“脸给我看看。”凌曲道。
他说得客气,可思衿压根没有自主选择的机会,脸被凌曲牢牢锁在掌心,动都没法动。
“差点毁了。”凌曲观察了片刻松开他,“现在好了。”
思衿这才发现他手掌上全是花的汁液。
“过一晚再洗掉。别再用手碰了,否则第二天肿起来,神仙都救不了你。”凌曲收起手,说。
“好。”思衿的眼眸温柔下来。
“对了,日后别再对外说些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鬼话了,这样对我对你都没好处。”
“怎么是鬼话呢。”思衿的语气变得悠扬,就像夜晚的湖面突然迎来了一阵轻柔的风。
“你应该知道,修行之人从不说谎的。”